他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本来还有些害羞的情绪,此时也被意气用事扫荡得一干二净。
江熠的余光之中看见一件外袍落在地上,忽感不对,抬眸看去,季祯已经在脱第二件。
江熠皱起眉头来,往日即便在他入睡之前,心魔所幻的季祯也不会有如此狂放的动作。即便是心魔所幻化的虚假画面,江熠也觉得这画面辱没了季祯。
“不知羞耻。”江熠略微咬牙道,此时几乎想要活剐了心魔。
还骂人!
季祯手上的动作一顿,警告江熠道:“你再说这些诨话气我,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他说着里外又脱了两件,平日里不会露出来的一节手腕以及锁骨此时都露了出来。季祯的脖颈修长而白净,肌肤细腻极了,他脱得差不多,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大水桶中坐着一直都没有动过的江熠,“在我动手之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季祯看来,这必然是迷香起了作用,江熠除了嘴硬之外现在已经任由自己宰割。
江熠的视线避开季祯的身体,反复告诫自己那是假的。
欲望在江熠看来向来低俗而不必要,欲望的诸多表现形式之中,又以情欲最让他鄙夷。他却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光是露出一节手腕,一寸颈项,就让他心绪不宁,呼吸加快。
水波略微荡了荡,江熠问季祯:“你想做什么?”
季祯四下环顾,觉得这地点着实不是很好施展,但终究也就这个位置能够逮到江熠落单还没人打扰,不好施展也只能将就。
“当然是睡了你,这还不明显吗?”季祯豪情万丈,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个干净,又伸手摸了摸水,娇里娇气有些嫌,“这水你还说不用添热水,我进来怕是要冷死我。”
他说着伸手又去摸江熠的肩膀,想探探江熠身上热不热乎,想着若是江熠的身上热乎,那一会儿自己抱着江熠也行。
怎料他的手掌刚贴到江熠的身上,本来沉默无言,对他的言语几乎逆来顺受的江熠,猛然睁开了眼睛,用力一把抓住了季祯的手腕,并不像是种了迷香的样子。
季祯给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还能动?”
能动不就是迷香没起作用,迷香没起作用,自己还怎么治得住江重光?别说是睡了江重光,恐怕是占些便宜都够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