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看着他打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男人主动抬起头来有些歉意地对季祯说,“两位公子实在抱歉,这孩子就是有这小偷小摸的毛病,也不是没有教他改过,可是怎么都不听啊,唉,做父母也难啊。”
他将千万责任都推到了一个孩子身上,恍惚让江熠如同耳闻指责,心中又有几分更觉母亲之死与自己有关系。
他本就没有完全想通透这件事,此时更有一种要落入死胡同的感觉,心中火煎油烹,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正在这个时候,江熠的耳边却忽然响起季祯的声音,他一长串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更如同惊雷响在江熠的耳边。
季祯知道内情,听了这话实在恶心,直言不讳地骂道,“明明父母在旁指点为之,却将卑劣之事怪罪于孩子身上,真是可恶至极,孩子生来纯净,后天如何行事不全凭父母教导?我最恨那些不教孩子走正道,反过来怪罪孩子的泼皮赖子,这样的父母实属最下流之辈!”
季祯说完感觉爽快了一些,又感觉握着的江熠的手动了动,他随意加了点力道,更握住江熠。
第七十七章 江湖骗子罢了
季祯畅快淋漓一通骂完,那男子孩子也不敢和他顶嘴,只那男子大约也从未被人这样骂过,即便脸皮很厚也忍不住脸色有点发红。
季祯顾不上他,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江熠反过来越握越紧,正要却看江熠,就听见身后一阵爽朗笑声,声音也算季祯很耳熟的。
他飞快转头看去,果然见到梁冷站在自己身后。
“你笑什么?”季祯直觉梁冷的笑不是什么好意思,不满地问。
梁冷不知是干什么去了,有些风尘仆仆,面上也带着明显的疲惫。季祯想到昨天和今早都没见他人影,恐怕是一夜都没有回来,却没想直接在街上遇见了。
梁冷在季祯面前老是这样那样笑,仿佛是一见季祯便忍不住似的,梁冷自己说是见了季祯心情就愉悦,季祯却并不多相信,反而认定梁冷是个促狭鬼罢了。
梁冷收起一半的笑容,“只是觉得阿祯说得很对。”
这还差不多,季祯懒得和他计较。
江熠却有要计较的地方,“别那么叫他。”他的语气好像还似平常般波澜不惊,可话语里面的火药味与不客气谁都听得出来,一时场面因为江熠的话而冷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