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丞扭头瞪着他。
“睡客房,或者……就在我房间,”孟然低声说着,“你不是不放心么?”
“我没有不放心,”景丞再一次强调,“我就是想在这儿站着。”
“去我房间站着吧,”孟然松开他的手,两只手手掌都贴在脸颊上,使劲儿搓了搓,“我……没事,我大概知道你是真的……大概吧,我……”
“不用勉强。”景丞立刻说。
“去不去?”孟然问。
“去,”景丞笑了下,“当然去。”
孟然没有松了口气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点点头等景丞把车门锁好后和他一块儿进了小区,往楼道电梯里走了进去。
萧渡水和宴尘远都还没睡,就在客厅坐着,孟然估计他们也从窗口看到了什么,此时把景丞带回来他们俩没有多惊讶,只是点点头问:“睡客房还是和你一块儿睡?”
这话问的是孟然。
孟然却扭头看向景丞,嘴唇张开一点儿,有些茫然地看着景丞。
“睡一块儿吧,”景丞说,“不麻烦你们收拾客房了。”
“你还挺客气,”萧渡水啧了声,“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睡觉了。”
“我胳膊受伤了啊,”景丞笑了笑,“总不能让我自己收拾客房。”
萧渡水还要说什么,宴尘远在旁边往他胳膊上抽了一下:“行了,赶紧睡觉去吧,养精蓄锐,还得闯关呢,啊。”
景丞这才进入了孟然的房间。
他们俩谈恋爱以后景丞反而没怎么来过孟然的房间了,那时候没现在这么清心寡欲,心里惦记着事儿,有兴趣也激动不起来,那时候他们刚谈上恋爱,处于放在同一个空间里就是干柴烈火的状态,眼神交汇一下都能蹭出火花。
虽然宴尘远和萧渡水不怎么在家,但那俩是人精,又是成年了经验不知道有多丰富的人,但凡被看出点儿什么孟然都会觉得尴尬,所以景丞就不常来。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次跟着孟然他们班的几个人出去玩儿,打篮球,他们两个被分到两个队伍里,刚好对上,谁也不让谁,却又在那种缠斗里品出点儿不一样的意思来。
打完球一堆人要去吃饭,他们俩也跟着去,最后就在饭店的厕所里亲了起来,嘴唇是湿热的,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汗味儿,孟然的发根都湿透了,背后也是湿的,亲到最后没办法收场,硬是坐在马桶上冷静了很久才推门出去。
在饭桌上,景丞记得自己的眼神偶尔和孟然的对上,黏黏糊糊的看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但看着看着就乐了,人多就是这点好,没有人会管你为什么乐了,反正只要有一个人乐得停不下来其他人就会跟着乐,到最后一屋子的人乐了好半天,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景丞站在房间中央,一点点回忆着那些记忆深刻的事情,孟然找了套睡衣给景丞,系扣的,穿脱方便不会动到伤口,又找了条新的内裤给他,让他去洗澡。
伤口不能沾水,景丞就对着水冲了冲,胸口往上的部分用帕子擦了擦,另一条胳膊有点儿不方便,正准备放弃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