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亦有些紧张,连呼吸都不由地加快,宗梧的手微凉,轻轻触碰上他滚热的身躯。
二人皆是身子一震。
望舒起身的刹那,宗梧摸到了那最后一块木牌,眼疾手快地便将其拖出了被褥,紧紧攥在手中,耳廓通红,不敢去看望舒。
望舒拉了拉被褥,遮住自己肩膀,笑道:“你羞什么,牌子上写了什么?给我念念。”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听过么?”
宗梧诚实摇头。
“后面还有。”望舒坐起身,被褥自肩颈滑落而下,露出赤-裸上身。
望舒展臂揽住宗梧脖颈,凑上去下巴垫在他肩膀之上,缓声道:“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
望舒拉长了声调,察觉胸宗梧胸前起伏越来越大,显然是心绪激动,望舒心中暗笑,伸出另一只手臂,指尖勾住宗梧下巴,缓缓往后勾来,吐声道:
“恣意怜。”
话音落下,屋内静谧一片,只余下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望舒看见宗梧双眸渐渐染上欲色,只想着更进一步,正要再说些什么之时,宗梧忽然压低嗓音,哑声说道:
“在我们北海,有一个传说。”
望舒动作一顿。
“在北海海底,最深处的一处海床上,生长着一种花,名为苦心铃,它生在在最黑暗的角落,没有固定的花期,且一旦开放,也只有一个时辰,无人能采摘到盛放的苦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