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一路上昏昏沉沉,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在汤池里胡闹,这下子浑身乏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不过……他哄骗着宗梧化作原身,与他在水中交-合,却别有一番滋味。
宗梧抱着望舒进入卧房,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四下寂静,连伺候的人也没留。
宗梧轻手轻脚将望舒放入被褥中,望舒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宗梧坐在塌边许久,抬手欲去轻抚望舒面颊,却在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停住了。
宗梧面色复杂,定定地看着望舒的睡颜,心乱如麻。
他本可控制住情-欲,而望舒却似那撩人的春风,一下下地怂恿他内心压抑许久的火苗,直至灭顶的那一刻。
明明昨天还对他横眉怒目,今日却好似换了个人般。
宗梧头一回感到无所适从。哪怕昔日征战之时腹背受敌,龙族之中内忧外患,他都从未皱过眉。
而现在,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望舒,爱-欲过后本该温存,宗梧却一句话都未曾说。
倏而,望舒抬手握住了宗梧停滞在半空的手,转而带着抚上自己侧颊。
宗梧先是一惊,随后唇角轻抿,欲抽手而去,孰料望舒却是越握越紧。
“我又不打你,跑作甚。”望舒缓缓睁开眼,看着那逆光的英俊男子,笑着道。
宗梧沉吟片刻,褪了外衫,赤身躺进被褥中,甫一躺好,望舒便像个小狗崽般晃着尾巴便凑上来了,湿-漉-漉-漉的脑袋枕在宗胸的胸口,耳畔传来那坚定而清晰的心跳声。
“婚宴被我弄乱了。”望舒闭上眼,轻声道。
宗梧抬手略有迟疑,最后仍是轻轻抚上望舒头顶,“没关系,再令择日便是。”
望舒含糊地应了一声,困意袭来,怀中又抱着这具健壮且坚实的身躯,望舒不愿再去多想什么了,只想守着这方小天地,这般想着,望舒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宗梧却是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