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与他在花海中相拥,轻声将这百年来的遭遇与羽族之事娓娓道来。
“天君?”宗梧眉头微蹙,疑惑道:“为何凤王会知晓此事,天君既然不愿意退位,那么必然会将此事掩藏起来,凤王又是从何得知。”
望舒一噎,迟疑道:“或许……凤王亦是观星所知。”
宗梧只略略颔首,很快便将此事再度抛之脑后,转而拥着望舒坐下,眼尾瞥见望舒脖颈处红痕,霎时自责道:“我……对不起,疼不疼?”
宗梧粗糙指腹擦过望舒脖颈肌肤,轻微刺痛下更多的却是肌肤相触所带来的颤栗感。望舒连忙将宗梧手臂按下,笑道:“不碍事,你之前说的,前十二个人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宗梧面色登时难看起来,冷声道,“龙族还有很多人不服我,想要杀了我,他们知晓唯有扮做你才能近我的身,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死心。”
“这疤痕……”望舒回想起宗梧手臂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连忙执起他的手,切声问道。
宗梧不自在地将衣袖放下,有意遮挡住那伤疤,淡淡道:“这就是第一个假扮你的人伤的,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不慎之下被他一匕首伤了,原本那匕首是妖送入我的心脏的,赤哲发觉到不对劲,替我挡了去,这匕首才割破了我的手臂。”
宗梧说罢见望舒眸中尽是疼惜,宽慰道:“没事的,只是伤了一些筋骨。”
“一把匕首,不足以留下如此深厚的伤。”望舒眉头紧锁,沉声道:“你这里,受了不止一次伤,且对方招式狠辣,直冲你的这处旧伤。”
隔了许久,宗梧才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难为情,匆匆道:“这是后来的那些人伤的,不过都被我识破了。”
“你既已上过一次当,为何还会上第二次?”望舒有些无奈。
“因为当时,我总在想,或许下一个来的,会是真的呢。”宗梧语调平稳,侧头看向望舒,眸色中满是似月色般温柔的爱意。“但我每一次都失望了,直到最后,赤哲劝我放下你。”
望舒沉默不语。
“我尝试过。”宗梧转过头,看向远处黑暗,“但每一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
“你不知道,每天对着你的尸体,我都快疯了,有时候我都在想,那些刺客多来点也未尝不好,这样至少我还能再看到你对我笑,和我说话。”
“那些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