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笑什么?”
“莫要再胡说了。”
王槿之抿嘴微笑,眉眼舒展:“唐生有钟意的人。”
“钟意的人,他钟意的不就是姊姊吗。他给你送花,福生记的点心知道你喜欢吃也买来,还有那些画,那些书信往来——”
“他是待每个人都很好,路上遇到那些讨车钱的,告地状的,形形色色的乞丐,他都会大方施舍。你只看到他给我送花,他也给旁人送花,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他都一视同仁的。”
“这不一样!”
王盼之不依不饶,绞尽脑汁要找出些不同:“前一段时间他日日寄来书信,隔三差五邀你去月魄书社,这不就是在幽会吗。”
“掌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
王槿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看王盼之仍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终于是妥协叹了口气。
“我告诉你,你莫要去找他理论。”
“唐生那段时间和我联系格外紧密,不过是惹了某人生气,想向我学一份手艺去讨饶的。”
“手艺?他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不会?”
“那自然……是我的独家秘方。”
“姊姊你快说呀,急死我啦。”
“好好好,不是什么特殊的,就是我包刀鱼馄饨的秘方。”
“刀鱼馄饨?姊姊你莫要骗我!我承认你做的刀鱼馄饨一等一好吃,比同喜楼大厨包的还好吃,但唐月凉他可是从来不吃的。他闻一点鱼味都要呕心,怎么可能去为难自己做刀鱼馄饨。你看上次邀请他跟童先生过来做客,童先生夸好吃许多次,唐月凉他连汤都只抿了一小口。”
“姊姊,你又在笑什么?”
“姊姊,姊姊?姊姊!你听听李家人都在说什么,他们说你身体弱,要是一年两年生不出来,李大麻子就要往家里抬小老婆进去!他跟自己青梅竹马你侬我侬,你说的上门女婿,跟王家姓,人家未必这样想!”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好哇,我这就去把李大麻子杀了,剁了他二两根,看他还怎么做齐人之福的美梦!”
“盼之!”
* *
“婆婆,麻烦您转告童先生,盼之年幼,杀气太重,我没有教好她,还望你多教一教她。”
“瑾之小姐放心,我会好好告诉先生的。先生一会就会回来了,您不再花园小坐片刻吗。”
“不了,代我向童先生问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