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必死的。
“牧羊人死了,仲卿也去世了,他在临死前留下遗言。”
正是乔双鲤背后附着有浅绿火焰的血迹,现在想起上面字眼代表的含义乔双鲤仍觉得骨缝发凉,寒意森森。为了拖延时间,让王前辈回心转意,他毫不犹豫说出了这个秘密。
“‘多个,东皇’”
李仲卿所说的东皇不一定是指东皇本身,也有可能是东皇化身。即便如此只从字面意义理解,有多个东皇的存在也格外令人毛骨悚然。从往昔重现秘境到现在一系列的事,牧羊人算计,东皇算计,野王的谋划,多闻楼主的谋划,早就将此次南海之行搅成了一过浑水。
联想到最开始青乌湖畔,王前辈是追着大雾中一名女子离去的,乔双鲤更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东皇阴谋!他悉知王盼之的性格秉性,甚至不用自己多动手脚,光是从记忆中看到王槿之的真相就足以令她失去所有理智几近癫狂。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乔双鲤暂时没有头绪,当务之急是尽快稳住王盼之,不要让她冲动之下做傻事。
“师父?”
乔双鲤说的口干舌燥,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嘴角紧抿,龙鳞刀未动,转到王盼之的身前。她眺望远方,那是特战后山的方向。透过熊熊燃烧的绝望黑火能看到满山金红。
秋天到了,金桂飘香。
“桂花开了。”
王盼之淡淡道,乔双鲤没有从她脸上找到半分疯狂暴躁,唯有一种厌世冷漠。外表风华正茂,内心却已衰老死去。
明明她还站在这里,却好像飞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小子,除非你有杀了我的觉悟。”
王盼之厌倦屈起手指,叩了叩横在颈间的刀锋,薄唇轻启:“否则这只能暴露你内心的脆弱。”
轰!
乔双鲤急收刀侧身退后,却仍慢了一步,被王盼之腿风扫过的侧腹隐隐作痛。他后跳站稳,眼前的女子身体下沉,眉眼冷艳,右臂前伸,摆出的是王氏太极最基础的起手式。
“看好了。”
就像最开始学校初遇时,王盼之亲自教导演示的一招一式,她定住不动,似是在等待什么。
乔双鲤明悟。他扔掉龙鳞刀,山峦权柄化作的晶铠收起,黑雾散去。挽起袖子,他身体下沉,摆出的起手式与王盼之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一左一右,两人仿若镜像,明明容貌截然不同,眼中神情却又莫名相似。
漆黑火焰落在他们的发丝与肩膀上,王氏太极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依靠任何火焰与权柄,仅凭拳脚一招一式肉搏,乔双鲤竟完全不落下风。昔日瘦弱少年如今已成长为优秀沉着的青年,每一招每一式虽脱胎于王氏太极,却也带了个人的风格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