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啦一下,闻熹已经撕开包装袋把糖扔进嘴里了,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同端着枸杞菊花茶的凛玉面面相觑。
闻熹嚼了两下,评价道:“好难吃。”
凛玉:“……”他拿着糖果的包装纸端详片刻,终于意识到这块过期糖是秦药石昔日实验出来的半成品——大名叫“六界专治不孕不育第一秘方”。
他不动声色地把印着秦药石专属LOGO的糖纸扔进垃圾桶最深处,决定这辈子都不能让闻熹知道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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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灼华也要上学了?”桃夭用一连串的哈哈哈哈表达了自己的幸灾乐祸,灼华从摞的高高的新书里抬起头来,懵懂地望了她一眼,手里还握着一支笔。
笔尖正在新书内页上落下两个字:“灼华”。
好闻的油墨味——这是灼华对新书的第一印象。相比桃夭在九重天第一次摸到凤凰藏书时“好臭”的评价,足以令闻熹和凛玉两个老父亲老怀大慰。
桃夭对灼华的新书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具体原因是书中内容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了飞一般的提升。她跳出去自告奋勇,表示自己可以胜任教导灼华的工作。
“……”正在查看汇报文件的凛玉顿了顿,对此没做出语言上的表示,只是用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怀疑。闻熹从来都直接的很,抱着胳膊凉飕飕地评价:“你俩还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哪。”
灼华倒是一口就应下了,甚至有些希望一直待在家里由桃夭他们教才好。或许是相比学校里人来人往的环境,他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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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敢教一个敢听的日子没过太久,桃夭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
灼华与她简直是两个极端——不论是性格,还是学习能力。一坐两个小时毫无疲倦感,法术教一遍就会,作业写得工工整整,几乎是以普通人成倍成倍的速度摄取知识,发展到后来,还会时不时小声纠正她的某个错误。
……最终的结果是桃夭抓抓头发,朝外喊一句:“爸!这个符咒为什么又不对!?”
一般进书房的会是凛玉,但闻熹也对此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虽然凛玉并不放心让他教两个孩子。用他的话来说,现在装修房子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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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桃夭的话来说,最近家里父慈子孝姐友弟恭,一派友爱和谐,除了俩当爹的依旧没有复婚之外,一切都好得很。
不过照情况来看,复不复婚暂时已经不是生活必需品了。纵使需要忙碌的事情越来越多,凛玉雷打不动每天送一束玫瑰,无形之中给花卉市场贡献了长达数十日的GDP。
一开始闻熹还会小心翼翼地拿清水、瓷瓶和法术养着这些普通玫瑰,每天深情凝视一秒钟这些爱的象征——直到后来某天家里的玫瑰花堆得满书架都是,吃饭都吃出玫瑰味儿后,闻熹终于痛下决心,严词拒绝了凛玉这一奢侈浪费行为。
凛玉把最新到家的玫瑰花放到窗台上,神情无辜:“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