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对方看了他一眼。
“随便喊。”
“?”燕危觉得好笑,“你这么不在意的?”
“嗯。”
这人顿了一下,难得话多了几句:“我不在意名字,也不记得名字,你喊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会真没有名字吗?”
“名字是必须的东西?”
燕危一时语塞。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他却也没办法否认。在楼内世界,生死都很随意,名字确实不重要。
他开玩笑道:“真没有?没有我直接给你取一个算了。”
“好。”
脾气真好。
燕危想。幸亏这人外表一副活阎王的样子,这些玩家都不敢靠近,让他捡了个漏。
他当时似乎思索了一下。具体的情绪是什么,燕危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了,就算现在的他恢复了记忆,但是三十几层的记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颇为久远,这些画面他只能想起一些片段,并不能事无巨细地记得。
总之他当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你知道你这两天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他说。
狭小的储物间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从门缝中稍稍透露进来的走道光微微勾出对方的轮廓。他们近得能感受到呼吸、感受到温度、感受到对方逼近的身体。这种情形超出了燕危平时和别人保持的距离,已经破了他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