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彻底理解沧沉为什么会想和他交尾了。
那是情不自禁。
岑羽像忽然掉进了一个深洞里,身处陌生的境遇,两眼茫
然的四顾。
原来沧沉喜欢他?原来他正在被追求?
岑羽忽然有点无语。
那别一上来就提什么交尾啊,害他差点以为龙也想有炮|友。
沧沉也才知道,岑羽是这么领悟的。
他反问:“我若只是想如此,何须只盯着你?”
岑羽觉得这简直是个大乌龙,哭笑不得:他哪儿想到这个,他就以为这龙按照就近原则,挑了一个身边的、看得顺眼的、抱他龙尾的、刚好还跟他睡一张床的。
主要还是人龙之间存在文化差异。
岑羽告诉沧沉:“我们凡人,长了嘴也是用来说的。但我们不说‘交尾’。”我们说的,是用来表白的话。
沧沉并不是真的无知,也不是真的对情爱之事闭目塞听,只是赶巧在当初离开不拒山的时候坦白了‘交尾’,后来又没有言明其他,才令岑羽至今只听过他提过‘交尾’。
今夜说了这许多,反倒将一切开诚布公,也算是意外之喜。
沧沉转瞬间出现在床上,侧卧在岑羽身旁,故意问:“那你们都说什么?”
说……
岑羽看看沧沉,没进套,把书一合,也故意道:“我们什么都不说。有句话叫‘只意会,不言传’。”
沧沉抿着丝笑,被子下面变出一点鳞毛,从岑羽的脚心、脚背,一点点绕上岑羽里裤下光|裸的腿。
边绕边问:“比如这般?”
岑羽蹬腿,恶声道:“龙神的鳞毛不都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以一挡数万的吗?”
还能这样?
沧沉撑着胳膊、抵着头,侧躺得十分淡定:“无仗可打,便只能如此了。”
岑羽再蹬,边蹬边用龙纹里的法力截断了缠着他腿的鳞毛,再在被子里一滚,滚向床边。
哪知道沧沉远比他奸诈,竟忽然将身形变到了岑羽滚向的那一侧。
岑羽这么一滚,刚好滚在沧沉怀里,被后者一把兜腰搂住,贴在身前。
岑羽再要蹬腿,沧沉忽然道:“别动。”
岑羽一下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的某物。
岑羽:!
人身的时候,原来是有的吗。
身后的沧沉搂着人,缓缓吐息,解释道:“龙族没有生息河,但生息河原本被造出来,便是给哪族,哪族便能用的。”
岑羽:怎么忽然聊到生息河了?
沧沉:“生息节将至。”
届时生息河会在山林中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