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为了再次的自由，也终将奉献全部，包括永垂的生命。

檀巡杀来时，凯因斯的肉身已经块块脱落，正像他自己所言，罕山通过吃肉汲取新鲜的AND，帮他反复重塑身躯。

如今，他那具虚假的□□全然崩塌，只留下一个无限延伸的神经系统在控制着全部的兽仆。

着黏腻而血腥的画面令人作呕，檀巡强忍着心底的惊悚，凯因斯实体与半实体的交界处依稀像神经的电波在勃动。

这是杀死他的唯一好机会。

檀巡想到时，人已经出手，他把尖刀狠狠刺入巨大神经网的中央。

凯因斯愤怒的嘲笑如洪钟灌耳。

“让我说几遍才懂，愚蠢的omega。”

“我是永垂不朽的！！”

而你很容易就能交付处性命。

果不其然，不计其数的神经纤维像无数根细针，缓慢地攀援着檀巡的手脚，攀援的藤蔓缠满了他的每一个神经，直到他的脑袋上。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找见小星核的行踪吗？人的嘴或许会保守秘密，但是大脑却是诚实的信徒。”

“等我从你的脑子里挖出秘密，就把你的神经系统麻痹，把你制作成跟罕山一样的人形类空间体，只能一辈子成为我低贱的奴隶。”

“饿……我们好饿啊……主人……”

凯因斯惟妙惟肖的模仿令人毛骨悚然，勒紧喉咙的纤维令檀巡的头因缺氧而肿胀。

当无数根细针一般的纤维管刺进他的神经时，扭曲的疼痛依旧像记忆深处一般，鲜明得令他颤抖起来。

如果，有下一次睁眼的机会，他不想再做任何实验。

真的，太痛了。

凯因斯的神经纤维在檀巡的脑子里不停地搅动，找来又找去，人的最近记忆总是会编码成神经电信号和化学信号在大脑皮层被处理。

凯因斯看到了许多没营养的东西，例如檀巡与龙以飒的甜蜜告别。

还有罕山被围攻的画面。

这令凯因斯恼羞成怒，虽然不能使檀巡的脑部死亡，但他向杏仁核区输入了更多恐怖的信号电。檀巡的脸已经从窒息的红转变为灰白的苍然，两只活灵活现的紫眸失去全部的色彩。

而后，凯因斯看到了檀巡偷偷跟似乎是姓龙的老东西问了些事情，全然是背着龙以飒进行的。

最后，他在自己的个人终端内，输入了一截多级密码，对于搞了许久军火的大佬来说，檀巡录入的密码，全然是控制毁灭级武器发射器的五级密钥。

“这是什么？”

檀巡的呼吸只有出，没有进，比奄奄一息的人尚强的是还能狠狠瞪着他。

凯因斯不得不松开檀巡血痕累累的脖子，极尽残忍问：“密钥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一个恶徒，能逃脱……潘多拉斯的……监狱。”

打不是白挨得，檀巡个人终端链接红物质对撞机的密码早已启动。

倒计时不断在继续。

并不是所有人都追求伟大，也不是所有人都足以被记载。

我只是，自己想这样做而已。

檀巡合上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