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他快步地走前面,周白渊三番两次想来握他的手都被拍开了。
“老东西,你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滚出来给我说清楚!”徐八遂火冒三丈地问识海里装死的残魂七月,“不说清楚我就不去罪渊了!”
七月一听那还得了,赶紧火速冒出脑袋来快速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之前剜了那点本源的心头血给你,本源的哦,修士最本源的灵血。然后他在尚你的时候施法,趁着双修让你身体里融了他的血。这其实还挺凶险,要是你们体质不契合,心头血白白流失,那他估计就元气大伤。不过到底是能共享一颗灵核的两个躯体,契合性没啥大问题。”
“再之后,姓周的估计又强行把灵脉回路淬炼成跟你一样的,你能召出本命剑,一者为本源的心头血能和他的灵核共振,二来多亏他能整活,你俩现在相当于共用一套灵脉回路。”七月称奇,“这不就是瞒天过海吗?瞒着一颗灵核给两个身躯打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操作,神奇,竟让他办成了。”
徐八遂听得火大,风一样赶到南柯阁门口,飞起脚一踹,当真把结界踹出了个大洞。这威力让他见状更气愤,提着剑噔噔噔进了屋里反手就把结界拍上去了。
“不许靠近我!一边待着去!”
徐八遂朝门外的周白渊大喝,随即自己闪到角落里面壁。一时间又气又怆然,胸腔堵得要炸了。
他抱着膝气哭了,额头埋在膝窝上闭上眼,眼前分明是黑暗的,但是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就涌现出了夜里和周白渊厮磨时的场景。
那场景是周白渊的视角,他在试着把记忆分享给他。
是夜已深,他早已累得沉沉睡去。他借着周白渊的眼睛看见狼狈的自己,看见那修长的手抚上自己赤露的身躯,冰蓝色的灵力线自指尖一缕一缕出现,一寸一寸地缠绕在了全然不知的自己身上。
是夜将破,那手凝聚出纷繁复杂的汪洋灵力,把自己捆在了看不见的绳索里。随后,因着同样的灵血,那些灵力不再浮于表面,一点点渗透入他的身躯。
徐八遂感觉到了虚脱和痛楚,也感觉到了肆虐翻涌的快意。那是属于周白渊的记忆和情愫,偏执而发狂。
七月也看到了,又冒出来好心解说:“心头血就那几两,这下好了,他把寿元、修为都平摊给你,连同记忆都敞开,来日你只要有颗合适的灵核,他就能直接跟你灵核共烙,这样你修为依然很强,跟人打架妥妥稳赢。”
“万一我找不到灵核,完犊子呢?”
“本源灵血在你这儿,那还用说?你要是提前嗝屁,黄泉路上自然少不了他。”七月浑然不当做回事,“这大概就是强化了的道侣生死契,只不过生死契还能解开,这心头血是还不回去了。”
徐八遂肩头抖了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依然一动不动,压根不想理他。
过了一会,那人来到他身后,伸手试探着环抱住他,徐八遂像块蜷起的小年糕,叫他轻柔地掰开了。
周白渊把他抱回怀里,抹了他脸上的水渍,脸上的笑意和小口子让徐八遂倍感刺目。
他却真心实意地欣喜:“魔尊,你看到了我的记忆么?我成功了。没有灵核不能共烙,但我们可以灵血相融,我把修为和记忆都分享给你,这样你的身和魂都能和我绑在一块,以后就不能丢下我了。”
徐八遂抬手扇了他没有伤疤的另一边脸,周白渊挨完低头吻他。
“周白渊……我不喜欢这样。”
“我想着会是这样。”他沉醉地抱着他,“你再让让我好不好?不为你做点什么,我不安心。”
“让你?惯得你蹬鼻子上脸……”徐八遂眼泪涌出来,哑着骂他,“这叫为我?你糟践死我算了!”
周白渊拭去他的泪痕,又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心头血几两,他什么也不肯商量,就这么执拗莽撞地胡搞。日日黏一起不够,保证千百遍不分离不奏效,周白渊像一头满月下的狼,要他的伴侣成为他的饲主,也沦为他的猎物。
徐八遂气得直哭,指着他脸上那道已凝固了的伤口大骂:“你告诉我这又是什么?!”
周白渊抱着他:“相思引。只是我们血缘不够近,不能主动转移伤口,得我自己动手才能转移你的外伤。这就有点不好,你受伤还是会疼一会。但也有好的,不会影响我们做……”
“够了。”徐八遂想捂住他的嘴巴或者自己的耳朵,结果却是去捂住眼睛,“白渊……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真好,可以了,我又可了!
八叽:一个月禁欲
七崽:天崩地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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