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最近一段时间,我在京畿路一带发现了蛮人活动的踪迹,兹事体大,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意进京述职。”
“哦?竟有此事么?”伍执秋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并不是特别相信似的。
“不止如此。”袁牧看了看他,又补了一句,“除了蛮族人的活动迹象之外,我还发现最近这些年来,各处的官职任免也很有问题,许多贤才无端端被调离,无能昏庸之人反而盘踞在各处,作威作福,为祸一方。…
我亲眼所见,就以江州为例,江州府的知府杨大人,多年来尸位素餐,将各处下属的功劳敛为己有,欺上瞒下,打压同僚,导致整个江州地界官府风气极坏。
更不要说晏州一带除了吴荣志那样的土霸王,那也算是伍大人亲眼所见,不用我赘言。”
伍执秋听着袁牧的这么毫不掩饰的话,面色渐渐阴沉下去,手里的茶杯咚地一下重重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冷声道:“所以世子这回进京来,是特意到圣上面前参本官一本的喽?”
“伍大人多虑了。”袁牧的回应也多少带着几分意有所指,“伍大人身居高位,久居京城,偶尔出京考课,地下的人有心想要蒙蔽您,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一时不察,倒也是情理之中,算不得什么过错。
我也只是怕这些迹象不是单一存在的,若是有人蓄意结党,与蛮族私下里些往来,或者是勾结其他势力伪装成蛮族的模样掩人耳目,内外勾结,意图谋反,那就是大事了。
我也是职责所在,必须要提醒皇上,小心提防,及时采取行动才是。”
若说以前见面的时候,伍执秋对袁牧有些阴阳怪气,袁牧本人却还是很克制豁达的,这一次却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说起话来一点都没有加以掩饰。
他这么一说,伍执秋的面子就更加挂不住了,一张脸阴沉沉写满了怒意:“世子倒是对陛下一片忠心!只是这般奏报着实容易伤了一众老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