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个世界,里面别有洞天。
纸醉金迷的生活似乎很远,又近在咫尺。
凤白举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不经意地朝妖界看了一眼,他隐约总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们。
不过人来人往,他一时分不清这看的究竟是谁。
旁边凤炎正与妮妮说着话,两人开开心心的,直到妮妮起身进了超市去炒了个小菜,这道视线才跟着消失。
凤白啧啧嘴巴,望了过去,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跑车里走出一个穿红色包裙身材凹凸的女子,长发,带着墨镜,看她身上穿的,手上拿的,皆是名牌。
她正往妖界里走去,似乎是常客,门口迎宾的小哥笑得很殷勤。不过她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在门口停了下来,往小超市这边看了看。
“来了来了,久等了,尝尝这道菜,我学了蛮久的呢。”
红裙女子的脸随之一侧,透过墨镜的目光似乎正落在妮妮的身上,凤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能肯定绝对不会令人愉快。
凤白收回视线,回头看妮妮正端着盘子小跑出来,满脸都是笑意,长发飘飘的,如邻家小妹妹,不禁摸了摸下巴思索。
“怎么了?”妮妮问。
凤白朝那红裙女子抬了抬下巴,“你认识她吗?”
妮妮顺着凤白的下巴方向看过去,此时这女子已经走进了妖界,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妮妮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她一看就很有钱,我怎么会认识她呀。”说着说着她揶揄地笑了,“凤白哥哥莫不是看上她了,不过不好追的。”
凤白笑了笑,没说话。
樟树说:“那里面的人可跟我们是不一样的,眼界高着呢,你俩不要被迷惑了,到时候伤心难过还是你们自己。”
凤炎立刻应和,“爷爷说得对。”
这没节操的家伙,叫谁爷爷呢。
凤白没理他,对樟树说:“樟树,能不能先借我几百块钱,超市里太小,我们俩睡不开,先找个宾馆对付一晚。另外明天我请个假,要去临安办点事儿。”
樟树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这才刚上班呢。”
“我让凤炎留下跟你学。”凤白又问妮妮,“妮子,你明天还来吗?”
妮妮说:“来的,学校里都没课了,就等着毕业,上班前我都来。”
于是,凤炎很高兴地留下来。
妮妮从包里取出钱包,“对了,我这里有500块,够吗?”
“够了。”凤白接过五张红钞,笑眯眯地点点头。
樟树不赞成地说:“妮子,你自己课余赚点零花不容易,收着,我这儿有。”
妮妮早就将钱包放回包里了,吐了吐舌头说,“我要是不够了,肯定问爷爷要。”
凤白当晚买了第二天一早去临安的动车票,到了中午便到了临安贺家。
贺延年望着这森森白骨,不禁老泪纵横道:“阿飞是愚弟的独子啊,自幼聪慧正直,老朽很器重他,火车一失踪,贺家便砸下重金,人力物力到处寻找,可就是没有下落,可怜愚弟思念成疾没有熬过今冬,连尸骸都没见着一面,终成遗憾。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唉……”
凤白表示同样的悲痛,他说:“我一上火车便进入了幻境,幻境中与贺大哥相谈甚欢,短短时间里便称兄道弟,共同进退,也是莫大的缘分。所以破了幻境之后第一时间便寻找他和嫂子的骸骨,遵他的遗愿,带他回贺家。只是小明明的身体没有看顾好,不知所踪,实在抱歉。”
贺延年忙摆手,“哪里,多亏了凤道友,阿飞他们才能重见天日,明明的身体被乘虚而入怎能怪你,不然老朽变成了什么人了。这件事贺家一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请凤道友放心。”
凤白说:“如果有任何消息请定要通知我。”
贺延年道:“这是一定,凤道友辛苦了,这边已备了薄酒作为感谢,还请移步。”
一顿饭有什么好吃的,凤白自是连连推辞,“本就分内的事,何足挂齿,况且我还有要事在身,实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