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
“没。”
“……忘了。”
方青嘴角一抽,火气顿时来了:“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回来一定要打破伤风?!你被什么划的你再说一次?!”
“……钢钉。”
“钢钉是不是有锈?!”
“……是。”
“有锈你不打针,你不是想一世英年,死于破伤风?!”
“……”江叙言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方青要给他气死,换了一边手拉走:“走,打针去。”
江叙言不大想去:“不要啦,明天打。”
“这玩意儿早打早安全!”
“晚个一两天没事……”
“江叙言!”
江叙言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方青忽然觉得喝过酒的他有点萌……但还是没松口:“快点,再不去,我让楚宁姐傅文哥带人来押你去啦。”
江叙言显然没把这两人当回事,还是没有动。
方青要被他气死:“不然你要我扛你吗???”
不说还好,一说,江叙言眉头一挑,往后一靠,翘着个大长腿:“来啊。”
方青:“……”
身高一米九几的人,几乎霸占了整张长椅,那逆天大长腿往外一伸一翘,无端多了一丝任何和风流。
方青此时却没心情欣赏,太阳穴突突地疼:怎么不是心情不好吗?
怎么不是喝多了吗?!
原来喝多了的江老板,无赖得像个三岁小孩童。不,三岁都是抬举他,一岁半,就是一个才有一岁半的小无赖,不能再多了!
方青又气又无奈,只好弯腰去扶他。
结果把他胳膊搭上肩膀,一用力,对方一动不动。
方青心里一咯噔,不信邪,又试了一次,对方稳得像座钟。
方青:“……”
江叙言近距离看着他憋气蓄力,努力半天却无可奈何,他原本阴郁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一点,像清风吹散阴天的云。
看方青用力半天,还是撼动不了自己分毫,等方青嚎叫一声要站起来放弃时,江叙言手臂一用力,就势压着他肩膀把他压回来。
常年锻炼打斗的人,体力和方青这种家里蹲的小青年,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方青猝不及防,正想挣扎,脚下却又一崴,直接身子侧歪,倒在江叙言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