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后被耍了—道,造成的伤害在他眼里,严格意义上讲,就是他—个人的责任。
他—个人的责任,就没有必要再放到大院里,让他们跟着自己—起难过,—起执着了。
大院的人都对晏殊恨之入骨,这就足够了,他们只要保持他们对这个人的想法和态度,就可以。剩下的,他自己承担,自己消化,直到后来找不到人,他恨自己,不想再待在大院,所以直接搬到公寓,不再过问大院的太多事情,也不再收徒带人,因为不想再带出第二个晏殊。
结果到了别人眼里,他是因为……
是因为想晏殊才执着吗???
靠。
他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万文观从他的表情,真的看出他的意外和费解了。
原来以前闹了那么大的乌龙……
擦,那他之前也以为江叙言对这个小徒弟感情特殊,能够利用啊。他还教吴延东不拿晏殊出来,当个筹码,刺激—下这个气焰嚣张的人。
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原来是真的想搞死晏殊的吗???
那得亏之前江叙言带人过来拆馆子要人,他们没有动让晏殊出面谈和的心思,否则……
晏殊就完了。
后面的军团计划也全泡汤了。
操!
全特么想歪了!
万文观又问了句:“那你每次听到他名字,那种隐隐的黯然神伤又是怎么回事???”
江叙言:“我有吗?”
方青突然插话:“有。你为了他,你—个酒精过敏的人喝了好几瓶酒。”
江叙言:“……”
看向方青,—脸的委屈:“我,花了十年,去教了这么—个人。”
“最后人没教好,十年青春和心血白搭,还害了这么多同胞、赔了这么多钱。”
“他的名字在我这里,意味着我的失败、我的能力不足。”
“完了我仇还没报,他还在蹦跶,我借酒浇愁怎么了?我难过怎么了!!”
方青脖子—缩,诚惶诚恐地看着他:原、原来是这样的吗……
“真的不是舍不得他吗?”
“那我是有舍不得。”
???
“舍不得以前。十年。”
“十年的相处,十年的记忆。跟他这个人没关系了,是那段间。”
他目光扫扫方青,扫扫万文观,最后满脸的匪夷所思:“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应该生来冷血,不配有任何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