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修火速回了房间。
但其实那房间里两个人很安静,连对话都没有什么□□味,难道沈卓这是真的不去找宝贝了?说实话他是很好奇的,毕竟没有见过这种事啊。
沈卓看到容沉这么早回来也很奇怪:“今天这么早吗?”容沉点了下头:“今天早点儿睡觉。”沈卓书才看了一半,打坐也才一会儿,完全不想睡觉,但看他要关灯,也只好收拾了书本。
他躺床上好大一会儿都睡不着,翻了好几个身,隔壁的肖寒修刚想给他敲墙,就听见那边容沉说话了:“你家里就你师傅一个人吗?”
沈卓睡不着,那正好聊天,嗯了声:“是的,我师父自己在家,他没媳妇,没娶上。”容沉听的想笑,这师徒两人都互相揭老底,不过听着很温馨。
容沉继续道:“那你师傅也跟你从事一个行业吗?”沈卓嗯了声,躺了一会儿侧过身来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不放心今天的事吗?
容沉床上躺着,平平整整的,手也交叉的放在腰腹间,沈卓看着他这个样板的样子也觉得他们部队的人训练的太辛苦,但是没有想到容沉竟然道:“我想着你师傅肯定比你厉害,请他来我们公司,应该顶你两个吧。”
沈卓咳了声:“我师父没我厉害!”容沉不太相信:“是吗?那你还问他什么流程的?”沈卓黑暗中幽幽的道:“容先生,偷听别人话不厚道。”
容沉黑暗中像是笑了声:“这也是我的房间,我进门前听见你在讲话,怕打扰你。”
沈卓呵呵了声:“那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容沉听他这么说,终于也侧过了身体,两个人跟大学生宿舍似的面面相对,沈卓看他这个样子是有重要的话要问,也不由的如临大敌,果然容沉问他:“我听了大部分,从你说怕被警察查开始,你做了什么怕查?”
这人偷听都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沈卓磨了磨牙道:“我没做什么!我现在如你所见,天天在你眼皮底下,能干什么?”
容沉哦了声:“那之前呢?”
那边的沈卓没有说话。
肖寒修在隔壁躺着听着这话,心里为容沉默默的点了根蜡烛,容总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儿情趣都没有啊,这都什么关系了,怎么还能翻小情人的旧账呢!
沈卓沉默着不回话,容沉听着他呼吸声加重了,也不由的沉了声:“违法的事?杀人?放火?”
沈卓翻过身平躺着磨了下牙:“没有!”
容沉继续问:“偷盗抢劫?”
沈卓盯着上铺的床板看,盗墓就算是偷盗了吧?沈卓嘴角动了好几下,就是没有说出话来,他跟他师傅下墓挣来的东西是都卖了,可是因为他师傅瞎了眼,那些钱他们就都捐出去了!瞎忙活一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所以他师傅说他这辈子就是穷命了,算命的这辈子就没有那个大富大贵的命。
容沉等了他一会儿,看他不说话,心里也大约的明白了,从上次看这个家伙在墓中游刃有余的身手,加上他跟陆玄两个人打开了墓门来看,这是他们以前的老本行啊。
容沉沉声道:“依据《刑法》第三百零二条盗窃、侮辱尸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第三百二十八条盗掘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你的情况属于哪一种?”
沈卓死板的躺着,觉得这个行军床一样的木板硌的他背疼,他闭着眼睛默默的忍着:“最后一种,容先生你要将我绳之以法吗?”
隔壁的肖寒修也躺的背疼,也替他们俩人着急,容总啊,让你说情话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背刑法背的这么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再说了,沈卓现在早就不干了啊。但是他这个时候也不能插话。
他使劲竖着耳朵听见那边的容沉终于开口了:“什么时候的事?盗过几个墓?所盗之物去了哪里?” 他也觉得他自己挖了个大坑,他是盼着沈卓能够否认的,但是沈卓承认了,那么他这一承认就把问题都抛给他了。
怎么个绳之以法?
沈卓躺着床上了无生念的道:“七年前,所盗之物都卖了。”那时候虽然知道应该捐给国家,但是他们是盗墓贼啊,怎么敢去,所以就都卖给了潘家园的古董商。
容沉深深的吸了口气,七年前,他还没有满18岁!他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教的孩子!不好好上学去盗墓!
容沉看着沈卓,沈卓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手也安静的放在一边,怎么看都不是个干坏事的家伙,容沉看了他一会儿道:“以后还盗墓吗?”
沈卓听着他这话有些转机,不由的活动了身体,侧过头来看他:“我早就收手不干了。”
这话说的跟江湖大佬金盆洗手一样,容沉都要被他气乐了,他忍住了,但隔壁的肖寒修没有忍住,他哈哈的笑了:“沈老大,你还收小弟不?小弟也想跟着你去见见世面?”
沈卓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大,他是替他师傅说的好不!沈卓咳了声:“肖寒修!偷听别人说话也是要判刑的!”
肖寒修要比他懂法,笑了声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是给你安装摄像头了吗?是非法录下你的果照了吗?还是录下了你说的话?老大,我跟你说,什么东西都是要讲证据的。在对方没有拿到你证据前,你什么都不要怕。全都交给律师来做,老大,你要不考虑下请我当你的律师?我以前也修过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