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完全不知道他师傅的打算,因为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师傅已经在家了, 饭都做好了,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在容沉的身边,他见鬼的几率都少了很多。
直到某天沈卓盯着陈河看,陈河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每次上班都都是快要迟到了才来,而且来了之后老是犯困,哈欠连天的,就算有周一综合症,可这症状也该过去了吧?
沈卓盯着陈河眉头上方也就是印堂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问他:“陈河,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啊?”
陈河迷惑的摇了下头:“什么事啊?老板?”
沈卓提示他:“就是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之类的?”从陈河面相上还看不出什么,但是他本能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有阴气,只不过他从他身上没有看到鬼影,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准。
直到陈河这天上班来,差点儿路上睡着,幸亏他是老司机,只把车蹭了下,也幸好今天孙老他们没来,没带着他们。
沈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坐下,好好跟我说一下,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或者你的舍友有什么事?”他还是没有从他身上看到鬼影。
看到他老板神色一本正经,于是陈河也不安起来,他忐忑的坐了下来:“我也没有做什么啊?我整天跟老板你在一起,我舍友……”他停顿了一会儿道:“老板,我不是昨天跟你说我舍友晚上老是做梦大呼小叫的吗?他做的梦真的是美梦,我跟你讲讲啊,还真挺奇怪,那家伙一连做了好几天的美梦呢,那梦还能接上。”
沈卓点了下头,没有打断他跑题,他已经听出点儿什么了。
“我宿舍哥们这几天做梦说老梦见一美女要嫁给他,说让他八抬大轿嫁给他,我们都当了笑话听,然后这哥们坐地铁也发神经,非说他看见了一顶小轿子,红色的,八个人抬着,向他走过来,他晚上回去做梦,梦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大花,娶亲呢。”
陈河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当时还笑话他呢:“看把你美的,还娶妻?”
我那舍友不服气,跟我们说他还真就上了马,他这不是也想目睹一下新娘的模样,他已经从小窗口中看了一眼新娘了,新娘也朝他娇羞的笑了下。”
陈河说着摇了摇头,他们是考古系的,一方面对这种东西抱着好奇心,但是都没有迷信这一说,毕竟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所以就把这些东西当成了乐子,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吹牛呢,这种美梦还能连着做,梦中梦?搞笑吧。
陈河看他老板看门口,以为门口怎么了,不解的回头,这一回头发现老多来听的,周工跟他的设计师们就在门口伸着头,看陈河不讲了,还催:“怎么不讲了?这一大早上的,我们也很困,讲讲,让我们精神下。”
他们这些日子没事就让沈卓给讲鬼故事,沈卓的微博粉丝已经渝万了,要知道刚开始才3000粉丝。
陈河看着他们跟听鬼故事似的表情哭笑不得,沈卓也咳了声道:“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他真的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讲鬼故事,都是因为来的太早,跟他们几个才聊的。
周工往外看了下:“没事,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十一,我们工作基本上都做完了,老板再怎么着也应该让我们放松下。快讲,今天这个故事听着刺激。”
沈卓嘴角抽了下,是刺激,因为听着要入洞房了。
沈卓让他们进来坐,周工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陈河看他们都有兴趣听,也来劲了,轻咳了声,清了清嗓音:“我们当时都以为我那舍友是讲故事给我们听呢,他是我们考古系出了名的书呆子,满脑袋的奇闻,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前天,我那舍友在半夜里惊呼,那声音听着特别大,把我们都吵醒了,我睡在上铺,就往下瞅了一眼,只看见他正在手舞足蹈的,嘴里念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来人啊!’”
陈河讲的惟妙惟肖,学那个声音学的也特别渗人,众人都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现在正是9月底,天气不是很热了,而他们公司的空调还没有关,所以众人渐渐的都凑在了一起听。
刘设计催他:“后来呢?”
陈河咳了声:“我那舍友不怕疼,砰砰的捶着墙!”
他还没有说完的,就听见外面也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众人一个寒颤,不由的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外面站着他们的老板,老板后面还跟着一脸八卦的肖寒修,周工赶紧起来给他们俩开门,他们老板最近来他们这一层的概率太高了,这是来视察他们的工作啊,周工拉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容总,我们没有偷懒,正在跟沈卓讨论工作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沈卓看着容沉笑了。
因着容沉的加入,陈河把故事言简意赅了道: “后来我那舍友依然还做那样的梦,昨天跟我们说,他迎娶新娘子的路比较远,做了这好几天梦,终于要到家门口了,而且看那地方感觉他家是一个豪门贵族。
梦里的他骑着高头大马在一户比新娘家还阔气的大宅门钱停下了,那宅院真的比电视剧《大宅门》的取景地还要好看,比大宅门要新,要威武,那门前的两头狮子雕刻的很是威武,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都还能看见那雕刻的鬃毛。
我们当时还戏谑的问他说:“师兄,你考古考傻了,没数一下狮子头上几个漩啊?是母狮子还是公狮子啊?”
我那舍友还真就回忆了一下:“是公狮子,对,没错,因为狮子脚下没有小狮子,只两尊瞪着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狮子。两尊狮子旁边是两个石鼓门当,门当的旁边又各四个椭圆形立地鼓。上面的花纹雕刻的无一不精美。”
容沉听他这个描述皱了下眉,沈卓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容先生?你见过这个地方?”陈河的舍友描述的很清楚,只不过这个地方还是太宽泛了。
容沉摇摇头,示意陈河:“你继续说吧?”
陈河也就继续道:“我们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就问我那舍友:‘你去过这里?’
我舍友擦了一把头上睡出来的汗摇了摇头:‘我也奇怪呢,都说梦中所见皆是白日里见过的东西,可是这座宅院我还真就没见见过,虽然说帝都的四合院、宅门都大同小异,可这一户人家也保存的未免太好了吧?像是从来没有破坏过,新的一样。’
看沈卓沉默不语,陈河忙问道:“老板,我舍友他这是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