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一声天籁下,沈逸之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明明这里的水雾蒸腾,温暖如春,可是他的后背还是硬生生地疼出了一层冷汗。
“是不是很痛?”晓乐看着他腹部染红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想想上辈子打个吊针都不敢看,他的触须可比那吊针粗多了!
沈逸之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实在是真汉子。
晓乐站起来就要去唤人上药,就见到沈逸之已经递上了一个细白的瓷瓶,低声道:“劳烦小师弟替我上药,此事无需让旁人知道。”
陆江河还是骆清清要是看到,怕是还得心疼地红一红眼睛。
晓乐于是重新坐下来,接过药,动作轻柔又认真地抹上伤口:“二师兄,若是太疼了,就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沈逸之抿了抿唇,但最终还是没吭声。
晓乐也不勉强,一边替他抹药,一边说:“不管是什么种子,终究为了发芽和生长,而魔种只是更加霸道自私而已。它寄居在人体内,就要不断地吸取宿主的灵气和生命力,继而转化为生长所需的魔气,不断将宿主的身体侵蚀,改造成一具最合适它发芽生长的温床。因为破坏力强大,又毫无节制汲取,所以无法共存,而等到它完成之时,便是宿主的死期,这个时间通常很短。”
关于自己的身体,沈逸之听得很认真。他的修为日益倒退,真元所剩无几,虚弱地连凡人都不如,便是身体在不断衰败的原因,流失生命力的同时,积聚的魔气在不断地侵蚀他,而这个速度会越来越快。
晓乐继续道:“寒岳剑仙,我是说师尊,还有昨日那几位尊者的办法,便是将真元渡给你以压制魔气,防止扩散于四肢百骸。可你能够承受的真元有限,所以这种渡灵的方式并不长久,若是压不住了,得遭受更加强烈的反噬,来势之汹,没人能够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