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得益于清冷, 于是愈加艳美。
接着谢容皎宽慰他道:“师父你用的是易容, 小会后改头换面, 无人人认得出你。”
行吧, 是阿辞才想得到的安慰。
江景行服气。
他提要求:“下次我说书时阿辞你要在台下认真听。”
“好。”
“下次我算命时阿辞你要在我身边给我递茶。”
“...好。”
江景行心满意足。
其实不如听一听士子清淡也挺好的,至少比陪着江景行说书算命强。
谢容皎认真权衡得失利弊。
他抿唇微微而笑。
可还是很想一直待在江景行身边。
如果刨掉他算命说书时那些无趣的陈词滥调,只剩下和他一起的时候。
似乎看起来很好。
第一日比文科, 如姜长澜所说, 周煜才学着实出众,尽管文科较之武科, 远难分辨高下, 与周煜同台的士子却无一不心服口服, 拱手认输。
照他势如破竹的势头,定然夺下文科一道的桂冠无疑。
说来有趣,姜家是诗礼传家,姜家家主抚着一把美髯在主位上看得不亦乐乎,姜长澜百无聊赖跑到谢容皎边上来凑热闹。
江景行嫌他碍眼:“姜大你在京城难道没什么故友?怎么尽凑来阿辞旁边?”
想当年招仇恨如江景行,好歹还有个谢桓样样场合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继续拉仇恨,姜长澜若无个交游密切的,未免太惨。
“有是有的。”姜长澜无精打采,“哪家子弟没几个交游?不过我算是特别的。”
他叫屈道:“清流世家没几个和我谈得来的,有交情的几个军功起家的勋贵子弟,要不是跑到边疆险境去历练,要不是在禁卫军中职责在身走不开的。全不是的还不许他们乘着休沐日在家多陪陪妻儿?”
猫狗不理,十分惨淡。
简直和自幼随着江景行出门游历,又因气势劝退,把天聊死等诸多原因至今没一个知交好友,只能听江景行说书算命凑合着过的谢容皎有的一拼。
怪不得他们俩坐一道。
江景行啧啧两声:“听上去光景凄凉,年岁一大把,要不考虑成个家?”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劝别人这么做。
谢容皎颇不赞同:“人各有志。”
姜长澜被他那么一劝,悲愤一扫而空,倒是来了精神:“北荒未灭,何以家为?”
江景行:“那你可能有点完蛋。”
北荒自浊气生世以来,与九州打打杀杀过了数千年,哪里是那么好灭的?
“不是说真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北荒死绝,只是想学着谢帅。”姜长澜实事求是,笑道,“前辈别怪,我做个比喻。谢帅对我们这类人来说,如圣人之于修行者,谁不想成为下一个谢帅?”
江景行凉凉道:“你要是在谢初一面前能有这口舌,也不会沦落到被她打包送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