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之沉默片刻,问道:“法相的事是师兄告诉你的吗?”

司怀点点头。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现代的佛道二教关系虽然不错,但也没有好到学习对方的教义。

看出陆修之在想什么,司怀懒洋洋地说:“师兄对佛教的东西挺感兴趣的。”

“以前经常会去各地的寺庙听大和尚们谈禅……”

陆修之偏头看向小木屋,淡青色的烟雾萦绕着牌位,道天天尊的四个大字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亮眼。

知晓道术,研究佛法。

如果不是骗子,应该是个隐士高人……

司怀没有留意到陆修之的沉思,继续说着以前的事情:“我跟着师兄去过一次就不想去了,他能在寺庙里呆上好几天,我受不了,一点肉都不给吃,那谁待得下去……”

说完,司怀拍拍陆修之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在白龙马寺的那几年,应该也很不好过吧。”

陆修之:“……白龙寺。”

司怀又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刻骨铭心么。”

陆修之:“……”

…………

今天下午没课,吃完中饭,司怀跟着陈老师去余镇。

余镇的发掘工作进入收尾阶段,之后的具体工作和司怀这种业余人士没有关系了。

司怀刚走进工作间,就感受到了里面沉重的氛围。

孟淳耷拉着眉眼,看到司怀的第一眼就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声音还带了一丝哽咽:“司老师!”

元玉和方道长坐在一旁,神色都有些黯然。

闹鬼都没见他们这副模样,司怀心里咯噔一下:“谁出事了吗?”

孟淳:“……不是,司老师,今天是你们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了。”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司怀愣了愣:“不就是结束工作了么,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陈福鸿笑了笑:“司老师说的不错,你们都在商阳大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很。”

孟淳挠挠头:“道理我都懂,但是以后司老师方道长不来,总觉得有些寂寞。”

司怀安慰道:“你可以闭上眼睛,假装身后有鬼,头顶有鬼……就会觉得热闹了。”

孟淳:“……”

“司老师你带平安符了吗?”

“要一百的还是八十的?”

“以我们俩的关系都还要给钱吗?”

“以我们俩的关系你居然好意思不给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