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不能来,后来因为地府判官一职空缺,我被任命为新判官。”
司怀挑了挑眉:“好家伙,我可真敢做梦。”
张钦洲:???
司怀微抬下颌:“你继续。”
反正他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张钦洲顿了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地府还流行岗前培训,我一直抽不开身,上岗后更是要处理上届判官的烂摊子,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没能和你见面,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你。”
张钦洲叹了口气。
司怀偏头看着他,这辈子第二次在张钦洲脸上看到自责的神情。
司怀忍不住感慨:“梦里的我逻辑思维也够清晰啊。”
居然还会自己编理由安慰自己。
听见这句话,张钦洲神情僵了僵。
所以刚才不让他说话……是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梦?
虽然这的确是梦没错。
张钦洲沉默了会儿,对司怀说:“司怀,我不是你的梦。”
司怀懒懒地应了一声:“不要否定自己。”
张钦洲:“……”
他还想说什么,眉心皱了皱。
他要离开了。
张钦洲看向司怀:“我要走了。”
司怀扬眉:“我可真有礼貌。”
张钦州:“……”
“好好研究道天印。”
“小心……”
后面的几个字仿佛突然被禁音了,司怀听不见:“小心什么?”
张钦洲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口型都做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只好说改口:“小心行事。”
司怀还没琢磨明白,下一秒,耳畔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微信提示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天亮了,梦醒了。
司怀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
他走下楼,陆修之坐在沙发上看书。
司怀走过去,拿起橘子,慢吞吞地说:“我昨晚梦见师兄了。”
陆修之指尖一顿,抬眸看他。
“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