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敬简要地复述了一遍和钱安国的对话,接着说出了张钦洲的名字。
不止道协的道士,佛协会的人也面露惊讶。
坐在张钦州右侧的穿着袈裟的僧人出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天敬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说:“我也希望是误会。”
“实不相瞒,这两年来,我一直联系不到师兄,不知道他的行踪。”
张天敬顿了顿:“当然,我也不会只凭那个男人一面之词,就相信师兄会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我已经拜托警方调查钱安国姐姐的租房记录,另外,明日我们便会上山,查探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说完,他看向右手边的僧人:“寂无法师,明日要麻烦您和佛协的法师们一同排查土葬之人了。”
寂无点了点头:“自然。”
越永逸开口说:“师父,我刚才背着钱先生下山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张天敬皱眉:“什么奇怪?说的详细些。”
越永逸缓缓说:“就、就突然发抖,好像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人,很害怕。”
“之前陈村长不是还说过,土葬名单只有道协的人要过,会不会是我们内部……”
他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大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道协的内奸。
方才在山上的几个道士都想起来,那么多道士中,钱安国只问了司怀的名字,而且他看司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慌。
不少人的目光悄悄看向司怀。
见他们偷瞄司怀,方道长眉头紧皱,低声问:“司观主,怎么了?”
司怀:“可能被我帅到了吧。”
“……”
张天敬看向司怀,为众人问:“司观主,你认识钱先生吗?”
司怀点了点头:“认识,以前和妈妈租过他们家的房子。”
他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倒减轻了一部分人的疑虑。
越永逸追问:“司观主以前住在晋古?”
司怀点头。
越永逸继续说:“竟然这么巧吗?竟然和观主租了同一个人的房子。”
司怀哦了一声:“我现在还和你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呢,你说巧不巧?”
“永逸。”
张天敬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莫要胡言乱语。”
越永逸脸色变了变:“师父,我没有乱说,真的看见了……”
张天敬朝他摇了摇头,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对众人说:“道友们先行休息吧。”
司怀懒懒地靠着椅背,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地站起来。
刚走了一步,面前多了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老和尚白眉白须,笑眯眯地看着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