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道长是谁啊?”

“为什么临时换人?这老道长吃得消三天三夜的道场吗?”

“咱们道协的门面担当就这样被撤了?”

…………

听见他们一口一个老道长,人群中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开口道:“那位是焦昌市道教协会的会长,朱响朱道长。”

“朱响道长为道协效力多年,管理焦昌市,”年轻人顿了顿,瞥了眼不远处的司怀,继续说,“论资排辈,的确比司怀观主够格。”

“先前不参与怕是有别的原因,如今顶替司怀观主并不奇怪。”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看向年轻人,讨论起来:

“这是谁啊?”

“他是张会长的亲传徒弟,越永逸。”

“原来如此,那司怀观主之前大概是替补?”

“论什么资?论资司观主还天赋异禀呢。”

“我倒觉得司怀年轻,为人猖狂,不如朱响道长。”

…………

陆修之神情愈发冷淡,眉宇间隐隐带了丝不悦。

司怀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他坐到一旁的树下,举着小风扇,打起了瞌睡。

吉时一到,场上的所有道长屏息凝神。

阴阳两利道场的科仪比阳事道场、阴事道场的科仪多一些,第一天的科仪是开坛、取水、安水、荡秽、扬幡、挂榜、三清表、三元表、摄招、安灵、朝孤、净厨。

第一步是开坛,乐声起,张会长拈香扬声道:

“日出扶桑红映红海,瑶坛肇启阐宗风,全真演教谈玄妙,大道分明在其中。”

步虚开口:“宝座临金殿,霞光照玉轩,万真朝帝所,飞舄蹑云端。”

“开坛演教天尊!”

众人唱赞吟偈,步罡踏斗,请求神灵天尊莅临醮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