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时候,她还寄了一封信,是给老司的离婚协议书。”

“那天她很开心,主动看了关于老司的新闻,”司怀慢慢说,“我知道她是故意主动告诉老司我们在哪儿。”

“想让老司来找我们。”

“但是老司直接签了离婚协议书,还寄了一张卡过来。”

司怀眨了眨眼:“然后她的病又复发了。”

“她吃了很多药,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刚离开商阳的时候,司怀说过要爸爸,每一次只要说了爸爸两个字。

杨柔就会哭,严重的时候还会自残。

几次下来,司怀不敢提爸爸,一心照顾生病的妈妈。

他从什么都不会,到学会洗衣扫地、油盐酱醋……

因为杨柔住院,司怀阴差阳错认识了张钦洲,接着发现他们住在同一栋小破楼,张钦洲就住在他们楼上。

杨柔出院后,不仅厌世,还开始讨厌和司弘业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司怀。

见司怀整天和张钦洲一起玩,便想把司怀扔给张钦洲。

司怀没有恨过杨柔,他知道杨柔病了。

病得很厉害,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本意。

张钦洲清楚杨柔的病,知道她不适合照顾小孩,又和司怀投缘,答应照顾司怀。

司怀上小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住在张钦洲家,因为杨柔不会给他开门。

直到有一天,很普通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他放学回家,习惯性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

杨柔躺在地上,身体还有些抽搐。

接着便是救护车尖锐刺耳的声音,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司怀,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