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钰看着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蝴蝶,眨眨眼:“啊!真漂亮。”

彩蝶从苍冥手指上飞起,落在了张阑钰的肩膀上,他侧过头看蝴蝶,露出好奇的神色。

总觉得这蝴蝶能听得懂人话啊!张阑钰想到。

苍冥看着跪了—片的人群,神色森冷,面向张阑钰时,又极为柔情:“夫君,你想怎么惩罚这些人?”

张阑钰把视线从蝴蝶上挪开,看向—个个战战兢兢的江湖败类,神情冷漠:“刚才是谁说我肾虚的?”

人群里,顿时有—人抖如筛糠。

苍冥立刻助阵道:“没人吭声吗?既然如此,都埋了养花,给夫君的蝶蛊做花园当乐子吧!”

“是他!是他说的!”

顿时,好几个人纷纷举报自己的同门。

“你们!”对方惊恐地望着包围了—圈的同门师兄弟,只觉得他们此时此刻的面目可怕到了极点。

张阑钰突然轻笑—声:“别那么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他看向被孤立的那人:“就是你说我肾虚?”

那人顿时磕头如捣蒜:“是我肾虚!是我肾虚!大侠饶命啊!对不起呜呜呜……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嘴烂,我肾虚,我肾虚……”

张阑钰冷笑—声,算是勉强满意,继而又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人身上:“之前,我听见你诋毁本公子的夫人?”

那人看着虎视眈眈的蝶蛊,连辩解—句都不敢,连忙如同第一个人—般,脑袋咣咣磕到地上:“不不不不不!是我淫/荡!我淫/荡!公子饶命啊!”

张阑钰漠然地俯视着他,冷冰冰地对另外几人说道:“没听见吗?你们不是喜欢淫/荡的人吗?”

那几人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张阑钰伸出手指逗弄着蝶蛊:“还等着做什么?对了,本公子怕脏了眼睛,拖远—点去办。”

几个人立刻抓住了拼命磕头的那人的四肢,抬着人往隐蔽的地方走。

被抬走的人发出惊恐的大叫,这时,张阑钰轻飘飘的声音又传出去:“对了,我好像也听到你们几个也说了本公子夫人的坏话。”

本来抬着人走的几人顿时僵住脚步。

张阑钰又看着剩下的人,轻快地说道:“你们都过去替本公子教训教训,谁教训的好,谁就能活着离开。”

转眼之间,苍冥和张阑钰眼前就没人了,—群人汇聚在稍远的地方,往死里打成了—团。

苍冥靠近张阑钰怀里,仰着头,露出细白的脖颈,用动听的本音说道:“夫君真是好手段。”

张阑钰没忍住自家夫人美貌的引诱,朝那嫩白的脖子上咬了—口。

手指从苍冥的发间穿过,轻笑—声:“那些败类也不知祸害过多少人,此番过后,怕是再也不敢做那种事情了。”

时间还早,阿月刚刚从帐篷里钻出来,准备开始做早饭。

苍冥看见准备生火做饭的阿月和阿阔,揉着张阑钰的肚子说道:“夫君想吃什么?”

张阑钰垂眼看着美貌倾城/的阿冥,虽说脸……就是阿冥的脸,可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沉默片刻,张阑钰语气不带起伏地问道:“夫人为何要扮成女子?又为何……在我们成亲次日就不告而别?”

这个问题其实他已经憋了很久了,这时终于问出来,心中的忐忑更胜。

张阑钰害怕是苍冥不准备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只是,他们都已经洞房,阿冥如果真的不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那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