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邻居 告尔 2327 字 5个月前

他根本不知道梁望的毡房在哪里,只能顺着胖哥刚才跑来的方向往回找,很快就看到了一间房门大敞开的屋子,外面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十有八九是梁望的房子,他悄悄隐去了脚步声,弯着腰跑到毡房外蹲下。

“啊——我不知道啊!”梁望的声音带着哭腔。

紧接着是一串他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本地民族的语言,只听语气很凶,梁望都快要吓哭了。

丁时瑾往前蹭了蹭,看见了屋子里面的情况,屋子里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穿着盔甲的人,有月光照进屋里,在他们的盔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他们背对着门口,其中两个人把梁望的胳膊向后掰,做出扣押缉拿的动作,梁望显然是被按的疼了,脸色煞白。

丁时瑾不想等了,站起身就要往里面冲,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丁时瑾反应迅速,回头的同时已经出了一拳,就在要落在身后人的脸上时,被拦了下来,他定睛一看是江铎。

江铎越过他往屋里也看了两眼若有所思:“阴兵?”

这里怎么会有阴兵出现?他下意识的眯起眼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身影,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伴随着一句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丁时瑾神奇般的懂了他的意思:受死吧!

不能再等了,他站起身就往里面冲,但是江铎的动作比他还快,里面的人把剑高高举起,剑刃劈开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眼看就要落在梁望的脖子上,而梁望也吓得闭起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剑刃带起的风已经吹到了他的耳边,接着没有感觉到人头落地,反而是剑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他把眼睛睁了一条缝,正好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剑。

江铎一把把他从阴兵的包围圈里拽出来推到了门口,然后用鬼怖指着阴兵,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出去,丁时瑾在外面接应你。”

梁望的腿都软了,这时才缓过神儿来,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肾上腺素一路飙升,支持着他跑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了丁时瑾:“时……”

话还没讲完,丁时瑾又推了他一把:“出去,走远点。”

接着丁时瑾也进了毡房。

江铎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就看到了赤手空拳冲进来的丁时瑾:“阿瑾,你也出去。”

但丁时瑾像没有听见一样,反而向前走了两步。

那群阴兵气急败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挑衅了,已经腐烂了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更加狰狞,其中一个看着像是首领的人看了看他们两个,露出又长又尖的獠牙轻蔑的笑了,随着他的笑声,其他的阴兵也开始笑,没有了头的那个阴兵为了应景自己在笑,也跟着抖动肩膀,好像他们两个是多大的笑话一样。

看着他们笑,江铎也笑了,顿时那个阴兵首领就收起了笑容,一脸阴狠的说了一句什么,江铎挑了挑眉:“听不懂,说点听得懂的。”

刹那,那阴兵气的哇哇直叫,然后用蹩脚的汉话说:“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敢来挑衅你爷爷。”

江铎笑眯眯的,慢悠悠的点头:“是啊,居然敢来挑衅你爷爷,你们的胆子真大。”

“你!!”

“别废话,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最好实话实说,阴界规定阴兵不得擅自出现在阳间扰乱阳间正常秩序!”江铎脸色一转,收起笑容。

有阴兵听完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他们知道江铎说的是真的,那首领眼珠转了转:“你到底是谁?”

这么了解阴界,绝不是等闲之人。

“江铎。”

话音落下,顿时有人脸色难看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江铎是谁,十二岁的时候就自己收服了一个作恶了七十年的厉鬼,这件事直到现在依然在阴界像一个传奇一样被传来传去,只因为那厉鬼作恶的几年,阴界一个月会有好几个新鬼都是被那厉鬼所害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奈何的了他,直到江铎出现,可以说是年少一战成名,是个跟他师父旗鼓相当的狠角色。

那首领鬼转过头就看到其余的兵脸上开始出现犹豫,他咬着牙,对着那些兵吼出一段本地民族的语言,渐渐地有兵被说动了,眼神闪烁的看着江铎,手上拿着刀也开始蠢蠢欲动,没错,有什么好怕的,他也只不过是收服了那一只厉鬼而已,之后也没有再做出其他的成绩,说不定就那次也是他歪打正着而已。

江铎动作放松,眼睛却警惕的看着他们,他手里的鬼怖也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似乎在兴奋,他知道丁时瑾还在:“阿瑾,你出去。”

“不出。”丁时瑾干脆利落的回答,他转过头用眼睛扫过屋里,正好看到摆着凳子的墙上挂着一把铜制的刀,他取下来后,随手丢掉了刀鞘,用手握着刀柄,微侧着身子站在距离江铎稍后一点的位置。

突然那群阴兵就有了动作,纷纷举起刀冲过来,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江铎。

七个阴兵里面有五个都在缠着江铎,江铎见招拆招,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丁时瑾这边也有两个阴兵在对他前后夹击,其中那个肩膀削掉半个和没有头的都在他这里,约莫着觉得他就是一个菜鸡,不需要费太多的心思。

这时他才看清那个肩膀被削掉的阴兵,是从头盖骨的一半一直到肩膀,刀口连贯,一看就是一招削断的,他缺了小半个头盖骨的脑袋里面,不停的有红红白白的东西洒出来。

‘铛——’的一声,丁时瑾举起刀挡了一下对面劈下来的刀,他拿的那把刀只是装饰用的,根本没有开刃,然而对面的刀却是实实在在能伤人的,他飞快的踹出一脚,那个阴兵撞在木桌上,单薄的桌子承受不住那么重的力道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