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楚恪能拿来指控赵艾可的只有非法改造。他倒是可以以此把赵艾可强行带回去,但这有些违背他的良心——如果赵艾可是非法改装,那安东、威尔、乃至海参崴数百个受益于阿娜塔西亚的赛博格,他们算什么呢?
很明显,赵艾可也清楚这一点。她现在是失踪者,不是犯罪嫌疑人。他们甚至不可以给她上手铐。
挫败,楚恪想,这就是他的感受。他并未感受到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挫败。
或许赵艾可调查西科系统时,也同样感受过这种挫败。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楚恪问道,“重创西科系统、为阿娜塔西亚复仇?”
“复仇……”赵艾可重复了一遍,笑了起来,“或许吧。我只是觉得,他们做下的事情,应当自己承担责任。”
“阿娜塔西亚的死是意外,”楚恪说,“你也看到了那份医疗事故调查报告。”
“我看到了,”赵艾可说,“但记者的优秀品质之一是永远不要相信一面之词。”
“那你相信的是什么?”楚恪问道。
“我相信,”赵艾可说,“人们应该了解真相。”
“什么真相?”楚恪语带嘲讽,“你计算机里的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