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雄虫这一走,可能以后他们之间再不会有交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虫。
他的心意无望、无果、无解。
半晌,顾遇懒而缓的拖长声传来,结果不出意外:“你知道答案——”
没有就是没有。
开始就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再找一个雄虫试试吧,实在看不上,雌虫也行啊爱尔维斯……”
顾遇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远去,咯吱咯吱的声响也渐渐消弭,直至那抹身影最后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爱尔维斯咬着唇,抱紧里的琴箱,强迫自己保持最后的光鲜亮丽,泪珠却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一滴滴滚下。
但他知道,哭是没用的。
哭是为了求得怜惜。而那个转身离去的白发雄虫,不会怜惜他。
如果是陆沉呢……
爱尔维斯控制不住钻牛角尖地想,如果是陆沉的眼泪,雄虫一定会怜惜的吧。
如果顾遇没有只娶陆沉一个雌虫,爱尔维斯还不会如此难以放下心的结。但顾遇偏偏只娶了那一个,帝国唯一的s级雄虫偏偏只娶了那一个……
于是,谁都想成为那一个。
那些论坛上羡慕的、讽刺的、站队的雌虫们,谁不是隐隐含着这样阴暗的想法?
虫族自古以来一雄多雌,已成定制。
但虫族的雌虫,谁不想成为那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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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顾奚
上班不到半小时,顾遇再度失业了。
怎么说现在的心情呢……
顾遇背着琴箱走出国立音乐厅,门外消防车赶到后正围着干涸的喷泉池灭火,空气弥漫着硝烟味与蒸腾的水汽。
他堪称心平气和地坐上悬浮车,系好安全带,却没有急着离开,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一点,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潜意识的脑皮层里还有那么一丝不用工作的喜悦……但很快就被愁苦给压得丧失殆尽。
家里没钱了啊,陆沉还得喝修复液,每月去医院复诊。
还有雄虫保护协会的一月之期悬在头顶……
从小到大顾遇被养得极好,雌父去世后,刚一脱离家庭就娶了陆沉,压根不用操心生活起居。雄虫的便利也让他少了很多虫际关系上的麻烦应付,他几乎没有契遇到过压力这么大的时候。
说不心累是假的。
顾遇天生怕麻烦,也逃避麻烦。一旦有什么东西被他盖上“是个麻烦”的戳,顾遇就不会再去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