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一只腿压在床垫上,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只缓缓扯开今天上班穿的西装领带,看上去无端的禁欲又勾人。
他懒得做表情时,气场与面无表情时的陆沉一般无二。
他又伸出一只向外,将解下的领带与西装缓缓落在地上,动作优雅,从容不迫。
陆沉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在顾遇俯身贴近时,将他轻而易举地拉下。
微暗的灯光下,顾遇的眼神,陆沉已经看不清。只有他的身影,将陆沉笼罩于身下,似牢笼般不可闪躲,不可逃离。
陆沉听见这只俊美雄虫的声音,慵懒又低沉,慢条斯理又漫不经心,回答了刚才他的问题:
“我一直很行,陆老师。”
他一只腿抵入陆沉的两腿之间,将陆沉无知无觉并着的两条腿分开,贴近他耳垂:
“或者,陆老师想亲自试试?”
即使看不清顾遇的眼神,陆沉也无端感到一股心悸,在顾遇离他越来越近时,他忽然隐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即诧异:“雄主你的发情期!不是应该……还有几天吗?”
顾遇极具占有欲的吻,由他额头一路落下,漫不经心地回他:“对啊,是该还有几天的。”
陆沉双眉皱起,有些担心他的情况:“怎么会提前……”
他的话被顾遇的吻给吞噬。黑夜里潜藏着疯狂的吻令彼此的心跳声格外清晰,夜色也变得绵稠绮丽,升温的气氛在房间里渐渐晕开,彼此的肌肤都在发烫。
漫长的一吻毕,顾遇才稍稍分开陆沉的唇,回答他的问题:“对啊,是该还有几天的。”
“但因为可爱的陆老师,所以它提前了啊。”
顾遇眉眼弯弯,满意地看着陆沉耳垂的红蔓延整张脸,又咬下陆沉的唇,像偷吃到甜美糖果的狡黠的孩子。
陆少将真可爱,想……
一辈子让他不下床。
雄虫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经由发情期的荷尔蒙再也无法掩饰,在彼此气息交互,诚实地把顾遇的心情传达给了陆沉。这样直白的想法,使得战场上陷入绝境仍能面不改色的陆少将,竟也脸色红得不能再红。
在发情期面前,二虫完全忘记了晚餐这一档
子事,也忘记了顾遇刚刚在星网上一举成名、正被众虫热烈讨论的事……
可能是顾遇天性懒惰,他的发情期也比起一般雄虫较短,通常只会持续天。但s级的基因等级,使得他的发情期荷尔蒙气息比起其他雄虫凶猛许多。若不是陆沉同为s级,否则极可能招架不住。
当然,发情期雄虫的气息强度,也与雄虫的心情息息相关。
比如这次,陆沉就没想通,究竟是哪里刺激到了他家雄主,不仅发情期提前,还如此来势汹汹,令陆沉天下来都十分的吃不消。
这天里,只有胖乎乎和圆滚滚会准时往门口送上营养液,偶尔间歇时,顾遇会被陆沉赶下床拿营养液进门,给双方补充体力,免得发生饿晕在床上的笑话。
发情期这种事,对顾遇来说就是种薛定谔的事物:以前陆沉不在家时,顾遇有意控制,也可以纯粹靠s级精神力和铐脚铐憋过去。但现在陆沉在,顾遇干嘛会憋,他更激动了好吗?
所爱隔山海,尚可控。所爱在眼前,则不可控。
在这段时间雄虫的神智都往往是不清醒的,为本能所支配。
顾遇不加控制的结果,便是脑海里只隐隐记得眼前的高大雌虫是他的亲亲少将,他要融进骨血里疼爱的虫,除了不能伤害,要小心注意他的腿外,顾遇剩下的意识便全由本能支配了。
这天来,光脑再没挨过他们的边,与外界联系基本等于切断。
直到发情期彻底结束,二虫一转往日顾遇下不来床的局面,换成陆沉成了下不来床的那一个,顾遇则抒发过后反而变得活蹦乱跳。
他心虚地去给辛苦了的少将做好“美味”的饭菜——鉴于实在难吃,最后还是换成烹饪来做,又任劳任怨地给床上的陆少将捏肩捏腰,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