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褚颔首,看着他把门关上,有点神经质地捻了捻指腹,刚刚安抚地揉崽崽耳朵的柔软触感好像还留着,让他有点留恋。
六楼那家小姑娘叫庭月,很好听的名字,下午和她临时联系上的两个业主一起到了佘褚家。
小姑娘应该是收拾好了心情,脸上上了一点淡妆,应该是为了掩盖哭肿的眼睛而用了颜色较重的眼影,但眼睛里透出的情绪仍然能清晰感知到她的焦虑和憔悴。
她见到佘褚的时候没和上午在电话里时那样激动,拎着自己的手包空气地朝佘褚颔首笑了一下,算打招呼。
其他两户一起跟过来的丢猫的业主一位是西装革履的工作族,另一位也小女孩,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是还在上学,但今天不是周末,家里也让这么过来,估摸着应该也是读大学了时间充裕一些。
几个人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算熟悉,都没什么心思客套寒暄,穿上鞋套就跟着佘褚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但谁都坐不住,连佘褚客气地给他们倒水都拒绝了。
庭月握着手包的指节用力得发白,一坐下就压抑不住满脸忧色地出声问他:“你今天上午说可能知道我家妞妞在哪……”
佘褚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分明之前已经组织过语言,但他蓦然一瞬还是有些不敢同她直视。
他养了崽一年多,当然知道对于每一位饲养员而言,家里的猫主子是怎样超越一切物质意义的情感依托的存在,是万千打工人融入生命的一部分。
佘褚眼神闪烁一瞬,避开了她因为太急切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视线,垂眼将自己手机解开锁屏递给几人,让他们看上面提前标注好的,昨天找到崽崽的地点,迟疑了一下才动唇道:“应该是猫贩子之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