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斟酌着和崽商量,“我明天就得回公司上班,周末估计也要留着加班。
你的腿还没好,我找个姐姐来陪你好不好?”
他话里的姐姐本意是想找护工或者保姆,但崽崽一听就瞬间想起了谢未偶之前离开的时候,和他说的佘褚以后终将会组建自己的家庭的事,警惕地陡然竖起了小耳朵,果断地摇头:“不要。”
他拒绝时脸上流露出的紧张和抗拒十分明显,佘褚以为他是因为虐猫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于是放柔语气打算再和他解释几句,还没等他出口,就看崽崽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一连串地出声拒绝:“不要,不要姐姐,阿姨也不要。”
像个太过依赖家长而耍脾气的不懂事的小孩。
崽崽神情紧张,语速很快:“我自己在家就可以,不要别人。”
“但是你的伤还没好,我不放心。”
请护工和保姆当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纵使肉痛,但也是很需要花的一笔钱。
佘褚不太愿意在这件事上让步,“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如果做了什么你觉得不舒服的事可以和我说。”
崽崽盯着佘褚看了一会儿没说话,眼睛里却慢慢腾起一点泪雾,鼻尖也红了,委屈巴巴地抽了抽鼻子,赌气似的:“我现在就很不舒服——我不要别的人来。”
他有点猝不及防的难过,心里头还闷闷的不太舒服,但是他却说不出口。
这是一种名为什么情绪的感觉呢?他不想要小母猫,也不想佘褚像谢未偶说的那样有爱人有小孩,对别人也这样温柔地说话或者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