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把人类幼崽的痛苦强行加诸在小猫咪身上就太残忍了。
他希望崽崽可以逐渐顺利融入人类社会,但并不希望他要经历一遭所有社畜都承受过的社会毒打,无论是猫还是人,崽崽都应该是被爱意包围着的,就像自己曾经在无数个披星戴月而归的夜晚被崽崽的柔软治愈一样。
猫贩子带来的糟糕体验成为了一个过去式的小插曲,生活的车轱辘又不慌不忙地晃晃悠悠驶向前,咯吱咯吱地重归于温馨平淡。
崽崽夜晚的恶魇也在佘褚不厌其烦的温柔安抚中被彻底根除。
明明一切都重新步入正常轨道,甚至崽崽也已经很明白人类的社交法则,但两个人都仍然无所知似的相拥而眠,谁都不肯先一步戳破这个微妙的界限。
客厅那一株被佘褚当珍宝一样供着的金边小吊兰也在不知不觉中茁壮生长,根须缓缓探出盆底的排水口,企图向更宽阔处蔓开根系。
以至于佘褚不得不在某个周末的时候和崽崽一起将小吊兰从原来的盆里取出,换了个更大的花盆。
如蓝医生所说,崽崽的腿伤痊愈得很快,一个来月就已经可以拆掉石膏和绷带,不用靠拐杖走路了,那块吊在佘褚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佘褚放了心,白天照常上班,崽崽也照常待在家里,或者说,是佘褚以为的他乖乖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