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使我本能拒绝接下来的事态发生。
“白师弟还真是……童心未泯。”我顶着白敛的目光,总结道。
白敛又笑了:“师兄真是,太可爱了。”他显然是愉悦的,笑中带了不知名的暖意。
“可爱得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伸手去触我的脸,面色沉醉,叫我瞬间寒毛倒立,心里的恐惧夹杂了无法抑止的厌恶——
源自历年积累,日夜压抑的厌恶。
这股厌恶很快就重新占了上风,牢牢压过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显而易见,他是要坚持到底了。
纵使我插科打诨,顾左言他,极力拖延,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我愿意继续装聋作哑,而他早已厌烦陪我演戏。
既然如此,我何必再自欺欺人,我拍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最明智的做法是顺着他来,但是,凭什么?
我早就受够了虚情假意,那么多年,我甚至都不敢去恨他,唯恐他也是无辜的,我愿意去相信他,却也憎恶他,我对他避之不及,可他偏偏如蛆跗骨处处纠缠。
明明心怀恶念,偏偏要装作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实在是,令人作呕。
不愧是掌门亲传,白敛面不改色,嘴角眉梢的弧度也一丝未动,如同潜心制作的面具,牢牢的扣在他的脸上。白敛收回了手,指腹贴过碗壁,眼睫一垂一起,好言规劝般的开了口。
“师兄,药要凉了。”
哈。
他还真是善始善终,到现在还能想着药凉不凉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那就不喝。”
白敛不赞同的摇摇头,将药碗递过来,柔声哄道:“要喝的。”
喝什么喝?
他越是想我喝药,我越是不甘心如他所愿。
即使我心知肚明,我喝了这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那又如何。只要我一想到,这是白敛为我准备的药,我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我并不去接他递来的药碗,冷漠的看着他。
白敛眸色加深,轻声问道:“不喝?”
我觑他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讥诮的笑,道:“当然,我可不敢喝你的药,谁知道里面……唔!”
白敛沉沉望我一眼,看得我后颈一凉,我忍不住绷紧了身子,我看着他端起碗,灌了一口药,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擒着我的下巴,然后覆上我的唇。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白敛他居然——!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会被白敛压在身下。
我如遭雷击,继而开始不住地挣扎起来,然而我的四肢被锁链绑缚,锁链随白敛的念头将我牢牢困住,我既推不开他,也躲不开他,紧咬的牙关只坚持了几息便被撬开,他将药渡到我的口中,苦涩的药汁被他含得温热,潮水一般的涌来,柔韧有力的舌困住我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