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没回答,只摸摸我的头,看着那华贵的大门,轻轻叹了气。
后来我一躺三天,与虫鼠作伴,默默等死之际,我又想起此事,方才明了,那不肯好好喝药的小公子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因为被人偏爱,所以有恃无恐。
怕苦怕疼,从来不是我的特权。
我暗自讥讽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无病呻吟,打醒了自怜自艾的自己,低头又狠狠闷了一大口,压下反胃的冲动,继续喝。
不管怎么说,这药也太难喝了吧。
白敛他定是故意折磨我的。
我一边喝,一边忍不住想。
白敛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了许久,目光灼灼好似能从中看出什么花来,他见我喝药速度变缓,便出了声,问道:“师兄?”
“怎么了?”
“是喝不下吗?”
白敛唇角微微扬起,这么瞧都是不怀好意,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贴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腕,乜眼看我,道:“需要我帮忙吗?”
我挣不开,无处躲,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敛就着我的手,含了一口药,再一次靠近。
他不容抗拒。
我亦无力阻止。
我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了眼,不去看白敛如何噙住我的唇,借喂药之名——
肆意轻薄。
第40章
此后几日,白敛日日如此。
送药,假借喂药的轻薄。
我是真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对这种事情这般的乐此不彼。
反正我对此是感受不到一丝喜欢,只有满心的厌烦与厌倦。
可惜在身受重伤且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是妥协,无论主动还是被迫。
更何况多年的教训教会我一个道理——身为弱者,总是要识时务些才可以少受折磨。
我深以为然。
我的不反抗或者在他的眼中便是配合,许是这种配合,给了他什么错误的信号。
这日,白敛照例借喂药之名,胡作非为了一通。
“师兄。”
白敛松开我,他的唇红得惊人,带着红晕的两靥,水光滟潋的眼眸,略显粗重的喘息,无一不显得色气且暧昧。他的眼神落在我的唇上。
我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的唇又麻又胀,或许红了肿了,我不清楚,我有些烦躁,或者说,焦虑。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危机感。
没来由,却叫人如鲠在喉。
白敛的动作一日过分一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身上的伤也一日好过一日,然而这些日子里,我心底隐约意识到,期待我伤口痊愈的人,大概还要加上一个白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