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原来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如今想想,还真在是傻得可笑了。
鹤崇来时,我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他便问我。
“何事发笑?”
我摇头,“无事。”
“只不过想到一件引人发笑的事,情不自禁罢了。”
第50章
鹤崇来时,我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他便问我。
“何事发笑?”
我摇头,“无事。”
“只不过想到一件引人发笑的事,情不自禁罢了。”
鹤崇便不再深问,用餐时他惯例坐在一旁,我吃饭,他打坐。身为高阶修士,既无需进食亦无需睡梦,鹤崇更是早已摈弃凡人的一切作息,所以他不吃,看我吃。
他端坐一旁,闭目静坐,即使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却也无人能够真的忘却他的存在。更何况他虽闭着眼,可谁都知道修士除了肉眼,还有灵识可用,即使不主动探查,也可感知四周情况。
可以说我的一言一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好在鹤崇不像白敛,少了灼灼的视线扰人,我也少了如鲠在喉的不适。
我填饱了肚子,放下碗筷,叫来侍女收拾,取了先前藏书阁里带来的书籍翻阅。
我才拿书坐下,还未来得及翻开来看,手中的书便被抽走,扔在一边,我仰头看向鹤崇。
“师尊?”
鹤崇言简意赅,道:“走了。”
我微怔,忽而忆起前几日鹤崇允诺过若我听话乖巧些,他便带我外出一事,我双眸微弯,笑着应他:“是,师尊。”
鹤崇有一个特点在他原是无极执剑长老之时便十分出名了,便是不喜外出,自他辟谷以来,他多次在无涯峰内数十年如一日的闭关,不离宗,不出峰。
就是大比,收徒之类的大事,鹤崇也从不出面,不参与,不在意。
在他眼中,唯有修炼二字。
故而即使鹤崇身处无极宗,无极宗内也鲜有弟子能够有幸见到他。
他这般的离群索居,却使那群弟子对鹤崇的崇拜更甚,心心念念就是能够见到鹤崇,得到一句指点。
也无怪乎他们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杂七杂八的想,一时陷入沉思,忘记修士五感过人,而剑修尤甚,我看了鹤崇不过多了半息的时刻,他便有所察觉,垂目看我。
他的瞳色湛蓝,如湖水,如冰晶,通透澄澈不染尘埃。
叫人往往在他的视线中深感自身卑劣,污浊。我每每对上也会自惭形秽,深觉自身不足,愧为其徒,有若身负千斤巨石,不愿倒下,只好苦苦支撑。
鹤崇疑声道:“怎么?”
我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并不回答,只道:“好热闹啊。”
这里是魔域的都城,街上人来人往如烟川流不息,辉月高悬,灯火阑珊,叫卖吆喝的商贩,兴致勃勃的行人,交织成一道繁华和谐的画卷。
说话间,我们行至灯火重重之处,暖风阵阵,拨动心弦,我忽觉手上一沉,一阵香风袭来。
一位红衣女修贴身而来,纤纤玉指轻点我的胸口,千娇百媚的开口道:“小郎君,快活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