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明明……明明是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那么多年,他从未理会我,这还难道不是抛弃我?
璧彤又嫌不足,冷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宗门?就凭你犯下的错事,宗门不杀你,也要逐你出宗,如果不是大师兄替你一力担下所有责罚,你以为废你修为就结束了吗?”
“偷盗圣物,按门规是要到刑堂废其修为,再受九九八十一鞭,”?璧彤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整整八十一鞭,大师兄自封修为,替你受了,他甚至想代你废去修为……若不是爹爹……”
“这八十一鞭伤筋动骨,可大师兄伤得那么重,心里还挂念你,被爹爹关静闭前还专门拜托白师弟照看你,大师兄听闻你被困魔宫,只身寻你,落入幽冥涧……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大师兄要为你受难!”
璧彤声泪俱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挣扎得厉害,几乎挣脱侍女的桎梏,扑到我身前。
这算什么,他不是,他不是不信我吗?
他不是认定我是罪人,是恶人。
他不是对我视若无睹吗?
那他凭什么要做这些。
明明可以事不关己他为什么要替我去抗!
凭什么?
凭什么……
我闭了眼,漠然看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与我何干。”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他自顾自的要对我好,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你!”?璧彤发了疯,竟挣开了侍女,她解下腰间长鞭,扬鞭打来,“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大师兄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闪不避,迎面接下,恨声道:“本该如此。”
“是他自己有眼无珠。”
他若不是有眼无珠,就不会被我拖累。
难道不是吗?
像他那种人,本就不应该与我这种人有任何的牵连。
璧彤的鞭子还是被人挡下了,?鹤崇捏着鞭尾,不悦颦眉,反手一掌挥出,璧彤便如断线的风筝飞出,直直砸在墙上,落地时吐了一口血。
我见碧彤伏在地上呕血,不由去看鹤崇,他寒着脸,将断成数截的长鞭扔在一边,我这才发现碧彤的长鞭竟然被鹤崇直接震断了,他是动了真怒。而后我见鹤崇拔出剑来,走向碧彤。
“等等。”?我上前挡在鹤崇的身前,“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鹤崇拧眉,理所当然道:“她既然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怔了怔,笑道:“这样就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碧彤本是在引颈受戮,闻言顿时对我怒目而视:“你!”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落井下石。
真是好笑,她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小人吗,那我趁人之危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我理了理垂在肩边的发,唇角的笑意愈深:“师尊有所不知,我在无极时碧彤师姐便处处与我为难,我受过她不少责难……如今好不容易等来她落在我手上的一日,弟子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弟子实在是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还请师尊成全。”
鹤崇沉沉看我,眼神晦暗,良久收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