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是我竟真的平静了几分,不过也只有那么几分,我向来独来独往,不曾与人有过多接触,对情欲之事更是知之甚少,也从未想过会有与人水乳交融的一天。我强撑着不肯示弱,伸手去扯秦峥的衣带,口里嘴硬道:“我才不怕。”
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对于未知,所有人都会害怕,我也亦然。我是真的害怕,对于未知的害怕,对于将自己交予另一个人的害怕。可无论我再怕,我还是想与秦峥双修,我,想要与他坦诚相待,想要与他做最亲密的事。
秦峥目光定在我的脸上,久久不肯移开,连眨个眼都舍不得眨,浑似是怕少看了哪怕一眼。我心中莫名,却也从中品味到深藏的珍视,拉着秦峥的手轻轻放在滚烫的脸颊处蹭了蹭,见他半响还不动作,乜了他一眼,道:“真是个呆子,不是说交给你吗?怎么傻了?”
说罢,我脱了鞋,想要钻到床角去,被秦峥一把抓住了脚踝,压在了身下。
衣带一根一根解开,衣袍失去束缚向下滑落,露出秦峥被层层衣袍底下健壮的身躯,他身上本应有九十一道伤,经过调养已经愈合了八十一道,还剩下最要紧,也是伤得最重的十道,分别在前胸,腰腹,后心三处,道道凶险,道道致命。
我的手悬在上空不敢真的触碰,怕误碰到他的伤口,怕……他疼,我手指微微动了动,在伤口上方的虚空摸了摸。
秦峥垂目,握住我的手,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说罢,秦峥手指微动,便听“刺啦——”一声,我身上的衣服瞬间成了一堆破布,我也在一瞬赤了身裸了体。我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滞了,下一刻,秦峥压了上来,两具赤裸的身躯,毫无阻隔的贴在了一起。
他身上的热度也一并传了过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登时从耳尖红到了指尖。
秦峥托起我的手腕,敛目亲吻我手腕上的道道伤痕,我的手腕细白瘦弱,因多次放血,伤口重重叠叠,一眼看去丑得自己都嫌弃,他却怜甚惜甚,目露痛惜,我觉得一痒,伤口,心口,都酥酥痒痒的。
“乐生。”
他每亲我一处,便唤我一声。
“呜……”我羞耻得不敢睁眼,“不要叫我了。”
秦峥轻笑,低头亲了亲我的额,继而轻轻在我胸前呼了一口气,我胸膛两点不争气的乳肉便颤颤巍巍的挺立,简直像是在邀宠,我只扫了一眼,便羞耻的闭了眼,眼睫不住的颤动。
“唔——”
秦峥居然含住了我的……不过是胸口的一点无用的肉粒而已,他怎么……怎么!?我猛地睁开了眼,既惊且羞,手指绞在一处,几乎打了结秦峥伸出一指按在我微张的唇上,安抚一笑:“嘘——”
“不要怕,把你交给我。”
我红着脸,别过头去,眼睫轻颤,却是默许了。
轻柔的吻不断落在身上,艳红的乳尖被他含入口中,被亵玩得大了一圈才得以自由,硬如石子的肉粒盈着水色,恬不知耻的挺立,乞求更多的爱抚。
我急急的喘着,细细的呜咽着,却情不自禁的贴着他,伸手揽在他的肩上,将自己送得更近。
秦峥揽紧了我,结实的胸膛抵着我的胸肉,赤裸的皮肉毫无阻隔的紧贴着。
他的掌心很烫,像是捧了一捧无形的火,在我身上燃烧,我恍然自己似是成了一滩春水化开,被他捧在手中。
我忍不住喘息,声声急。
秦峥粗喘着,抚过我的每一次皮肉,似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所过之处无不臣服。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我的脊骨,隐入我的臀间沟壑深处,我从鼻端哼出一声低吟,手指慢慢收拢,收紧,嵌入秦峥肩胛的皮肉。
微凉的手指在谷道抠弄曲张,带来绵绵不绝的酥麻之感,我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气力,只能如一尾离水的银鱼,难耐的弹动喘息,待他抽出手指,我早已大汗淋漓,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一般。
秦峥捧起我的腰臀,火热的阳具抵住了我的后穴,与他雪冷冰清的相貌相反,他的阳具既粗且长,顶端微微弯起,分明是一柄凶器。
我无措的揽紧了秦峥,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然后,只觉身后一痛,紧窄的穴口被撑开到极致,在被真正进入的那一刻,我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我意识我此刻正在被秦峥抱在怀中操弄,我……我……
“乐生。”他唤我,声音清冽低哑,如一池冰下冷泉,化了冰,回了暖,我揽着他的肩,指甲深深陷入底下皮肉,我水眸迷离的看着他,张着嘴喘息着,无意识的喊他:“……秦峥。”
粗硬的阳具一寸寸撑开穴肉进入深处,待他彻底进入之际,我与秦峥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喟叹,柔软的穴肉服帖柔顺地包裹吸吮着入侵的巨物,仿佛与生俱来的契合,只等这一刻的结合。
秦峥额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淡金的眸如融化一般水光滟潋,他薄唇轻启,低声唤我,“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