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我捏着秦峥的手指,突然道。
秦峥静默。
我揶揄道:“也是,少宗主嘛,大忙人,去吧去吧。”
秦峥到底是滇沧的少宗主,不像我闲人一个,整日无所事事,这几日他整日忙碌,甚至连养伤的时间都在处理事务。秦峥道:“我会尽快回来。”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却在他起身时拉住他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呀。”
不要看秦峥看起来冷冷清清拒人千里,其实他特别黏人,特别喜欢抱着我,如果不能抱着,就一定要牵着手,到了晚上入寝的时候肯定要把我抱在怀里,绝对不撒手。
我带着笑意起了身,穿戴妥当后取了剑,走到庭院中练剑。
自我离开无极以来,我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正是如此,我才更不敢有一丝懈怠。
毕竟,这些来得毫无征兆,离去也有可能是毫无征兆,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干旱之前,尽可能的多储备些水。
练到第十轮,一名侍女捧着一物上前,我气喘吁吁的收了剑,“何事?”
“禀少夫人,喜服已经制好。”
我一个激灵,不论听多少次,只要一听到他们这么喊我,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老是叫我少夫人,先不论我与秦峥的结契大典还没举办,单单我是男人这一点,他们也不应该喊我少夫人吧。
少夫人……我听得都别扭,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脸泰然自若的喊出口的。
我随手指了指,“先放着吧。”
“是。”侍女将喜服放在桌案上便下去了。
我取了汗巾抹了脸上的汗,拿了套衣物就去沐浴了。
秦峥的寝居带了一座天然温泉,我第一眼看见就十分喜欢,用过一次就更喜欢了。
我泡了澡,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还可以再练十轮剑。
不过这个不急,先看过喜服。
我摸着喜服上面的花纹,嘴角不禁弯起,忽的,我听到一阵脚步声,噙着笑回过身去,却在看清来人之时,微微一怔。
是温衡。
不过短短一日,温衡却像是大病了一场,清减得厉害,温润的眸中夹杂了隐约的愁绪,清癯的面上血色浅淡,失了颜色。
“师……”我下意识将喜服放回去,起身挡在桌案之前,问道:“温掌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我是来送……”温衡眸光落在我桌案之上的大红喜服,话音一滞,忧郁似的半敛了眼,轻声道:“已经……备好了?是了,自然如此。”
他说的太轻,我一时没能听清,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像是难过,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疑然道:“师兄?”
“无事。”温衡摇头道。他问我:“你开心吗?”
什么?
“与秦峥结契,会开心吗?”
我张了张嘴,自然是开心的。这个答案本应该是脱口而出,可这一次我却无端的有些说不出口。
“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