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药箱给自己抹药,手肘的伤口皮肤全部蹭得卷到一边,露出粉色的肉,碘伏喷上去烧得火辣辣的疼,还有手腕、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后腰上还有一块抹不到,他看了人鱼一眼,一瘸一拐走过去把药棉递给它,背对人鱼站着:“给我擦一下。”
他等待等药水沾到伤口的刺痛到来,却突然感觉到后腰一热,一个又湿又热软软乎乎的东西从他伤口边滑过,那种难以形容的触感叫他汗毛倒竖,整个人弹跳起来。
“你干什么!”他捂住腰,惊疑的看着人鱼。
它刚刚像牲畜一样舔舐他的伤口,嘴唇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和亮晶晶的水渍。
在客厅功率并不高的白炽灯光下它抬头看着他,卷发蓬松柔和,一灰一蓝显现出奇妙参差感的眼瞳,紧密罗织的纤长眉毛,在眼下打出羽毛般的阴影的浓密睫毛,挺翘精致的鼻子,形状优美的艳丽嘴唇,那是堕落的、入世的、摄人心魄的。
秦临情不自禁扑上去,抓住它,亲吻它,亲吻像昆虫翅膀一样的睫毛,亲吻拥有完美起伏骨骼的鼻梁,亲吻下嘴唇与下巴之间存在的凹陷之处……
他突然兴致高涨,一想到眼前这个美丽无害的生物是他的财产,他拥有任意处置它的权利,就觉得兴奋得难以自抑,某种陌生危险的情绪正从他脑子里强势快活地钻出来,他无法控制的掐住它脖子将它按到沙发边缘,像狗那样趴在它身上去亲昵它每一寸皮肤,他脑子里混沌炽热,眼前只有不断翻起的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热浪。
人鱼表现得非常顺从配合,不论秦临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能包容又煽风点火的给予回应,恰到好处的安慰他的身体,接吻的时候也贡献了惊人的技巧,数次令秦临激动得喘不过气,在浑身什么都不剩快招架不住时秦临勉强清醒道:“我只当1哦。”
人鱼似乎是笑了下,海浪一般将他席卷到欲望的深渊。
第二天醒来秦临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虚”,他呆坐了会儿,扭头去看趴在枕头里还在睡的人鱼,后脑勺昏沉飘忽,脑袋里很荒诞的只不断循环一句他曾听过的广告词:“你肾透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