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筱筱离开,泡面已经凉透了,他把面倒了,也无心再泡一包,一屁股坐回沙发,焦虑得直扒拉头发。
别人的情感纠纷本来就是一本烂账,他作为邰俞的朋友,胡筱筱和那个女孩都是邰俞所爱的人,他帮胡筱筱对付邰俞的情人算什么事?
人鱼之前说得没错,这个立场实在太奇怪了。
他突然想起来人鱼告诉他有查过那个女孩,只是当时被他鲁莽的打断了让它不要管邰俞的事,既然去见女孩已经无可避免,倒不如问问人鱼它的调查结果。
当然他心里也有私念,他非常想借此机会联系人鱼。
虽然很明白意义不大,但他想这样做,或者说他还有一丝妄想。他退了许多步,他现在可以不介意人鱼是否在乎他,也不会再跟它争吵,只要它偶尔还愿意回来就行,于他而言就像是成瘾的人戒断期可以沾染的短暂安慰剂,他需要安慰剂,需要时间去逐步的、分阶段的缓释痛苦,现在这样简单一刀两断实在太煎熬了。
混混沌沌里他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传来拨通声音的瞬间,他紧张的几乎握不住手机,呼吸都不能顺畅了,他努力平静下来,想着说不定它这次也不会接电话,反正它经常如此。
意外的是它竟然接了,电话那头嘈杂吵闹还有音乐声,人鱼似乎喝了点酒,声音里笑吟吟的:“找我干嘛?”同时旁边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威廉,我敬你还不喝吗?”
哈,在外面找乐子呢。
他的心沉了下去,讷讷的说:“你之前不是说查过邰俞的情人吗,能不能把调查结果告诉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
“她找上了胡筱筱,我得帮忙出面处理一下。”
“她找胡筱筱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胡筱筱为这事儿都气病了,哭着上家来求我帮忙,我总不好袖手旁观。”
“她和邰俞离婚不正合你意?你干嘛这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