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可能骨肉分离。
柴进听到这里,淡淡地讲了句:“那对父子过年的时候被我打了一次。”
“他们做的事情天怒人怨,但法律没法界定他们。”
“这段时间是不是还联系了你?”
郭如凤赶紧道:“真的没有。”
“那你放得下那个家了?”
“小进,你说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增添任何负担,我已经联系了我的一个工友。”
“他说中海那边有个工厂招工,等我好了,我会……”
“你跑过去有什么意义?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柴进反问了句。
病房内的气氛一下有些压抑了起来。
郭如凤也不敢讲话了。
柴进拿了根烟出来,但看这是病房,又塞进了烟盒。
继续道:“我们几个还好。”
“但那几年我爸是最苦的,好在我们和姐已经大了,可以分担点农活。”
“但我爸那些年承受了太多太多,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他。”
“我给你一个建议,出院后如果能走路,就回一趟元里县,去找我爸道歉。”
“如果他原谅了你,你可以继续回来过完自己最后一段时光。”
“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抱歉,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这几个月时间里多和小姗相处,她的生命力没有母亲这个角色,是不完整的,你要填补。”
“当然,如果我爸不原谅,那你还是自己找个地方自生自灭吧。”
郭如凤没有讲话,低着脑袋。
柴芳他们知道忤逆不了柴进的思想,所以也没有讲话。
但柴小姗是小孩子,不懂大人的恩怨。
望着郭如凤眼泪快要垮下来了,从边上拿了张纸巾给她。
“不哭好吗,大人哭鼻子羞羞脸。”
这下郭如凤真顶不住了,眼泪水直流,怯怯的朝着柴小姗张开了手臂。
柴小姗也没有太疏远,走近了几步。
郭如凤身体颤抖了,一把抱住了小姗。
然后在小姗的耳朵边上不停轻声地说:“姗姗,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错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