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每段恋爱都持续不了三个月。”
庄晋啧了一声:“但我不在乎。”
“小时候还有学姐往家里打电话,哭诉你玩弄感情。”
“……”
庄宴温吞地补充:“当时妈妈气得打你,我还记得呢,你难道全忘光了?”
要不是手是脏的,庄晋现在就要戳一戳弟弟的脑门。
这是在聊天,还是在气人?
可庄宴眼神和表情都很认真,他说:“算了,哥哥,我不想脱身。也没打算跟你一样,过三个月就好聚好散。”
风吹进来,白纱帘掀起,露出窗外弯弯的月亮。
庄宴说:“我既然喜欢陈厄,就不能那样对他。”
而且陈厄是很孤独的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形同陌路。
他对待庄宴没有半点保留,像凶狠多疑的野生动物,不论猎来什么东西,都笨拙地,献给自己唯一的伴侣。
——如果被自己辜负了。
陈厄会觉得难过,还是痛恨?
庄宴半点也不愿意往那方向想,他温和的眉眼间带着倔意,摆明了不打算跟哥哥继续谈这个话题。
庄晋瞟了眼弟弟,勉为其难地开口:“行吧,不说这个了,吃饭。”
今晚在家里过夜。
庄宴洗过澡,穿着旧睡衣打开光脑,在少年时用过的书桌前,反复修改调整航空港的建模。
临近十二点,庄晋工作也忙完了,在隔壁房间发来消息:“对了小宴,你曾经被寄生过的事情,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军部弄了几个反抗军里的受害者做秘密实验,手段挺不人道的,你可不能被牵扯进去。”
庄宴很乖地回复:“好,我知道。”
陈厄也交代过类似的,庄宴并不怎么担心,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