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鱼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庄宴洗干净手,碰碰Alpha的侧脸。
“你的事情还顺利吗?我好像一忙起来,就忘了看新闻。”
庄宴流露出歉疚的表情,陈厄垂下眼睛,温和地望着他。
“还行,没多大事,你专心做设计就行。”
庄宴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妈妈让我下个月回家过生日,你陪我好不好?”
“好。”陈厄说。
于是庄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开心而期待的模样。
陈厄像是被顺了毛,之前被激起的戾气也散了,胸腔里只剩棉花一样的柔软情绪。
把蒸出来的污水倒掉,再切葱花,浇热油。庄宴要端盘子时,稍稍被烫到了,他退开两步,手指捏着耳垂散热。
陈厄让他去冲凉水,自己将菜端到餐桌上。
过了一会儿,庄宴走到饭桌的另一头。陈厄盛着饭,低头问他:“烫伤了吗?”
庄宴摇头。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气氛很放松,陈厄瞟了眼光脑,甚至生出一些坦白的冲动。
他自己来告诉庄宴,总比哪天没瞒住,让庄宴从新闻或者别的地方知道好。
十点半,庄宴洗完澡,带着丹桂香湿漉漉地坐在陈厄身旁,让Alpha帮自己吹头发。
他的头发黑软,被热风烘着,顺滑得像绸缎。
等吹得半干不干了,陈厄关掉吹风机,不自然地捋了捋庄宴的发梢。
“小宴,”他说,“之前我没念大学,直接去边境,是因为做了一件事。”
他不愿意把这件事定义为犯错或者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