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事,王子安也不敢在山上躲清静了,带着徐铭尊下了山,大哥家的苞米倒是不卖,但是旁人家的卖苞米,大家伙儿都要上前帮忙的,以示团结是一方面,也是怕收粮食的欺负人。
人多力量大,且人多势众啊!
这次的价格还是老样子,一斤一块钱。
但是这次有徐铭尊在啊!
他都打听过了,旁的地方,一斤一块五的价格。
“这个地方就这个价格。”来收购苞米的是个小胖子,长得油头粉面的样子,脖子上戴着个大金链子,看着跟拴狗的链子差不多,说话态度也够恶劣的:“也不看看这是个啥地方,破的连个公路都没有,车子进来磨一次不得有点损失啊?外面价格是高,你让他们这些人咋拉出去卖?”
自从经历过自己的东西被“贱卖”了之后,徐铭尊对价格十分在意,听他这么说,脸色就不好看了:“那也不至于比外面便宜这么多吧?我打听过了,外面的玉米价格是一斤一块五,王家围子的苞米绝对是绿色食品,没有任何化肥农药的,价格应该只高不低。”
那小胖子看了看徐铭尊:“你哪儿来的小瘪犊子,在我跟前儿唧唧歪歪个啥?爱卖不卖!”
他们家每年都单独来王家围子这里收购苞米,就是图的这里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一个个穷的叮当响,没钱买农药,更没钱买化肥,都用的是自家的农家肥料,这的确是跟这小子说的那样,是绿色食品,他们家收上来之后都是单独卖出去的,价格这几年是越来越高。
但是没有人告诉王家围子的人,这里的苞米其实很值钱这回事。
而且王家围子就这么三十几户人家,小胖子都认识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倒是知道王子安,外头回来的打工仔一只,他根本不怕!
原因很简单,他们高价卖是不假,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乐意高价收购,且他们家的买卖做得大,有钱,不怕这些土里刨食儿的穷酸。
再说了,除了他们家,根本没人来王家围子收购粮食,也就没人发现王家围子的苞米里,还有这个玄机。
果然,这样一吵吵起来,二大爷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脸色也不好看。
这是王家围子的硬伤,没办法啊!
但是他们没办法,王子安也没有办法,他不认识啥倒腾粮食的人,这么多苞米也不能都挂在网上卖吧?
他们没办法,不代表徐铭尊没办法!
但是王子安不高兴了:“收苞米就收苞米,你骂人干啥?”
小胖子还不高兴呢:“是我找事儿吗?他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干啥呢?你们要是觉得价格低了,那我走人就是了,你们这里也没有多少苞米,我还不乐意来呢!”
旁的位置都是去三五十辆车子,来王家围子就来了十几辆车子而已。
还不是因为王家围子这里的苞米少么,用不了那么多的车子来拉,如果这些苞米是淡了农药、上了化肥的苞米,那肯定是来一次赚的恐怕都不够油钱。
但这不是啊!
可他在这里收了几年的苞米,从他爸那里继承了这个买卖,自然不如他爸那么圆滑,也看不起这些就知道种地的人,种地种的脑子都僵硬了,一点都不灵活。
第一天收购的就是二大爷家的苞米,苞米都灌了麻袋装好了,就差抬上车子过地秤算钱了,但是被徐铭尊给拦住了:“行了,苞米我们不卖了,你走吧。”
这话说的,不管是对方还是王家围子的人,都愣住了。
“你说哈?”小胖子没想到,这个外来的竟然这么跟他说话。
“我说,你可以滚了。”徐铭尊不客气的看着他:“我们这儿的苞米,以后都不会卖给你了。”
他以前不知道,王家围子的苞米卖得这么便宜。
现在知道了,一块钱,也太便宜了,这跟路况没关系,跟收购的人有关系。
徐铭尊啥出身啊?买卖都做到国际化了,跟他打交道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人。
“二大爷,你咋说?”小胖子看向了二大爷,他爸跟他说过,二大爷是这里的长辈,也是村长,农村基层就三个人说了算,村长,村支书跟村会计。
二大爷是村长,国子哥是村支书,王子玺是村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