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吞咽了下口水。有一说一,邹临的画是真的香。

刺头儿顾位挑了挑眉,有点儿意外,没接那画。

他舔了舔唇:“你刚才可听到了啊,我穷的就剩下负数了。”

“买不起你的画。”

邹临清润的嗓音传来,只说了两个字:“谢礼。”

“?”

玩家们面面相觑。这……给的哪门子谢礼?

顾位扬起唇角,笑了。

这才伸手接了画。

越是相爱的人,越容易产生无法自控的心魔。

自知是一回事,被他人戳破又是另一回事儿。

好在余生漫长,你还在,我总能学着慢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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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打开给大伙儿瞧瞧。”玩家们一个个围着顾位。

搓着手流着哈喇子眼露凶光地盯着他手中的大尺寸画作。

“……”

一群闯关的成年人愣是把自个儿活成了偷看小黄片儿的高中生。

等人高的画布一点点展开——

前面的男孩儿半躬身,双手被反捆。

衬衫让揉得皱巴巴,仰起头,一双眼睛湿漉漉……

“啪——”画被卷起来了。

众人“唉——”一声。

“这刚看了个头儿。”

“大佬能大方点儿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顾位冷漠无情地道:“不能。”

众人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窃窃私语。

“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你没看错,他耳朵确实红了。”

“……”

“看一室画都没见他怎么着,这一副到底多大尺度?”

“嘶……别说了,越说越心痒。”

独自打前头走了的顾位瞥了眼手中画。

这是最后一次进画室时邹临正在作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