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仟皖从始至终就没说话。他用手劲儿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他让顾位越说喘得越厉害。易仟皖沉默地听着怀里人的喘息。对他来说,那失而复得、久违了的喘息声。
外面偶尔传来一两道说话的声音。听着像是酒鬼,叽里咕噜不知道嘟囔什么。
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响起,一辆车驶过,车灯晃了一下,又复归黑暗。
顾位浑身紧绷,脖子越发往后扬,全身的重量全都放在身后人身上。
易仟皖咬着顾位的耳朵说了句什么,让他的耳朵越发烫了。
“咔嚓——”顾位把墙皮抠掉了一块儿。
易仟皖的左手伸到了顾位毛衣下摆里,熟门熟路地摸上去,轻轻捏了捏。
这让顾位在烫热里乍然体验了一把冰冷,激灵了一下。噢,他回过味儿来了,这人故意的,他就喜欢冰他。
良久后,巷子口空无一人,再次恢复寂静。
月光静静洒在被扶起来的自行车上,就像这里从没迎接过一对情难自已的情侣。
摄像头重新营业。眼力堪比孙悟空的观众一番火眼金睛式观察后,一句话缓缓打满了直播间屏幕:
“墙皮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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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洗手间里。
顾位道:“解释一下刚才那句话。”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买个房间慢条斯理拾掇一番。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个公共洗手间收拾。
其实主要是易仟皖收拾。顾位靠在旁边看他清洗自己的手。
旁边同样来洗手的男人们奇怪地看两人一眼:关系好到洗个手还要陪着?
不用顾位特意说明,易仟皖也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
是李林跃的记忆。但人的记忆有时候也许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