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身上的血气不亚于上次来家里那个姓厉的大叔,”魏泯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还都算正常,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摔得血肉模糊的女人。”
郁斐:“……”好吓人QAQ
而陆之眠却发现了话里的华点:“上次来家里姓厉的大叔?你是说厉明远?”
魏泯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哎呀”一声之后懊恼地捂着嘴转头看向郁斐求助。
原本陆之眠只是对他的话不解,但是他这个动作一出现,陆之眠立刻就发现了更大的问题。
他微微眯起那双凌厉的眼,也转头看向郁斐:“你们有事瞒着我?”
郁斐:“……”
魏泯真是个猪队友!
在这样的情况下,郁斐没有办法,只好将之前他费劲心思隐藏的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我之前想让你帮我扳倒厉明远就是这个原因。”
重新提起这件耸人听闻的事情,无异于是在郁斐的伤口上又插了一刀,他低着头,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愤恨变成了隐秘的哀痛。
陆之眠其实早就有隐隐的预料,但是今天听郁斐亲口说出这个猜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自己的父亲也许亲手戕害了自己的母亲,这该让郁斐如何接受呢?
在他知道这件事情后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又该有多煎熬呢?
“对不起。”陆之眠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后悔,他不该当着郁斐的面问的。
低着头的人抽了抽鼻子,始终不肯抬头:“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该道歉的人是厉明远。
当然,比起道歉,他更该做的,是接受惩罚。
*
医院。
安德烈斯医生拿着一份厚厚的体检报告走进了办公室,那里等着两个人,一个是用高薪将他聘来华国的老板,而另一个则是不久前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的郁斐先生。
“怎么样?”向来沉稳的陆之眠难得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安德烈斯医生摘下口罩,朝两人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一切正常,恭喜郁斐先生,也恭喜陆总。”
郁斐没有意识到医生话中的歧义,脸上终于有了些喜色:“谢谢医生。”
“我的荣幸。”
两人从主治医生的诊室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的魏泯才站起了身:“检查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郁斐将手里拿着的检查报告朝他扬了扬,心情好了自然就有心思开玩笑了,“你跟你们老师怎么说的?居然能同意你请一天的假。”
魏泯耸了耸肩,自然地说道:“哦,久住在医院的表嫂要出院了,我作为唯一的表弟自然要出面。”
知道那个“表哥梗”的郁斐脸色当场爆红:“……”
这欠揍的小兔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