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低下头,叼起地上剩下了一株自白花,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翅膀垂下来,整只鹫看起来落寞低沉,好似垂暮老鸟,步伐蹒跚。

在场众人包括虫族都看出来了,座山雕被骂退了。

虫族很得意,头上的自白花继续“叽叽喳喳”地吵闹。

“丑鸟多作怪!”

“虽然长得丑,好歹有自知之明,还不算蠢!”

“快看,那丑鸟哭了!!”

“呸,恶心!他刚刚走过来,我差点吐了!”

头上有“自白花”的虫族们洋洋得意,无渊王强大狠辣,他们不敢骂无渊王,转而欺负比无渊王弱小的秃鹫。

好似骂赢了秃鹫,他们就打赢了一场胜仗似的,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更加显得他们的格局狭小。

座山雕还是没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丑,就算是大型猛禽,也会流泪。

他落寞地往宫殿角门走去,要是在宫殿待得太久,一会无渊大王又会不适了。

他长得丑,没人喜欢他,他座家活该没蛋,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丑的鸟类。

座山雕身后蒙上一层黑色的纱,整只鸠凄凄惨惨、哀哀怨怨。

座山雕刚走了两步,忽然感觉翅膀上的飞羽被拉住,他转头一看,看到那个漂亮的兔子幼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幼崽,你也想嘲笑我?”

“不是,座哥哥,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吔。”

罗羊的眼睛又圆又大,瞳孔发出圣洁的金光,他定定地迎上座山雕如坠深渊的眼神。